兩人叫了兩碗肥腸米粉吃著，許諾深情地望著娜娜，娜娜色迷迷地瞧著許諾。
燒菜的老板見著兩人的表情，尷尬地隻顧燒菜，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人來人往的地方，每天都可以見到情侶，也每天都可以見著分手的情侶。情侶甜蜜的時候，喜歡在大庭廣眾的地方秀恩愛；分手的時候，既有哭啼的一方，也有說快樂分手的一方。
在老板看來，與其說是戀愛，倒不說是彼此需要。當有更好的選擇對象的時候，所謂的“快樂地分手”、“痛哭的分手”也就來了。
連鄰桌吃包子、喝粥的小孩瞧見娜娜那色迷迷的眼神，也知道兩個人肯定有鬼，昨晚一定搞過事情。
其實，兩個人除了摟在一起親吻，順帶有撫摸之外，根本什麼事情也沒有做過。
飯裏的婦女們瞧見娜娜的表情，也都詭異地私笑著。有彼此相熟的婦女，在旁桌上互相擠鼻子弄眼兒的，示意娜娜這桌。
正說著，一位中年男人，滿麵通紅，到飯店裏剛坐下，就衝到衛生間裏嘔吐一回，眼神迷離，渾身酒氣。回到一張空桌前坐下。隻是坐了一陣，到衛生間裏吐過四五回，吐到後麵，已經聽不到嘔吐物的聲音，隻是幹嘔。
老板淡淡地笑著，一麵高聲喊起來：“老李，你又喝醉了。”
老李抬起迷離的眼神，難受地回道：“豈止喝醉。而是喝吐了。我要去醫院去行。這一趟，恐怕幾百上千塊保不住。”
許諾輕輕拉開運動服，從腰帶上抽出一根銀針，朝老李言道：“不用去醫院。輕輕在後脖上紮一針就好。隻需要兩三秒鍾的時間。”
老李瞧見這根細細長長的針，倒有些遲疑，去醫院的錢是舍不得的，不過，挨上這樣一針有效倒可以。要是無效，就白挨。
對許諾而言，紮針的次數實在太多，已經麻木。患者的各種表情，許諾也見過。甚至有紮針到一半，往藥鋪外麵奔跑，一麵自行抽針的患者。許多大老爺們，不怕刀砍，就怕針紮。
許諾並不想和老李過多糾纏，也不想過多地解釋，直接走向老李。老李慌張起來，也不知道該不該同意。
許諾拉著老李的胳膊，直接將他轉過身去，一手拉著他的衣領，一手拿著銀針輕輕紮到穴位上，慢慢撚針，輕輕推入。瞬間抽出銀針，用紙巾擦拭一回，放回腰帶，拉上運動服。
回到娜娜這桌，坐下。
老李的臉色很難看，坐在那空桌邊。情況看起來不妙，好像不能呼吸，連娜娜吃著米粉也停下筷子，擔心起來。飯店裏的食客們也開始慌張起來，一麵詢問老李，一麵瞧著許諾。
老李一麵慌張地摸著胸口，試著呼吸，但是根本不能呼吸，急得拳拳打在桌麵上，一麵摳著喉嚨。
足足有三四十秒鍾的時間，老李忽然神色一鬆，沉沉地、重重地吸著空氣。站起身，本想朝許諾說話的，不過，已經沒有嘔吐的感覺。
許諾、娜娜已經吃完早飯，走出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