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啟動,朝著郊外駛去。許諾之所以知道車子在往郊外行駛,是因為車窗外的車流越來越稀小,行人越來越多,房子也越來越矮,店麵也越來越破舊。
街旁的樹木倒是越來越多,路麵的垃圾也越來越髒,空氣裏彌漫著一股垃圾的腐爛味兒。
許諾回過頭,隻顧靠著座位枕上休息。馬靜心根本不在乎許諾要不要休息,隻顧拉扯許諾,有時拉著許諾的手往她膝蓋上放,有時伸著手指去戳許諾的臉。
根本不讓許諾有休息的時間。而且,許諾看看時間,也已經快到中午,肚子餓起來。
馬靜心的身子滑滑嫩嫩的,摸著再舒服,也扛不住肚子餓的苦痛。
許諾很不滿,馬靜心也就懶得再理許諾。
車子開了半小時之後,終於在一處山坡下停下,遠遠地看去,山上到處都是白色的墳塋。說全是白色的倒也不準確,也有長年未經打理而長滿野苔、掛滿野草的。
馬靜心示意許諾提上紙蠟下車,許諾困倦地、饑餓地走下車。
馬靜心伸著細長的絲襪美腿兒,踩著乳白色的高跟鞋,走下車。伴隨著腳步,震顫著腿兒上的霜雪肌膚,身子也在步子下輕輕上下搖動。臉上白白淨淨,腮邊兩抹紅霞,眉清而目秀。麵上甚至連一點瑕疵也沒有。
惹得許諾意亂情迷。到底這是祭奠,還是走秀台?馬靜心連衣服也沒有更換,還是家裏穿的那身,薄如蟬翼的白色連衣裙,內部風景清楚可見。
馬靜心示意許諾走前麵,許諾隻有無奈地在前麵走著。問題是,許諾又不是馬家的後人,根本不知道馬家老太的墳在哪裏。
好在上山的隻有一條路,順著路向上攀爬就好。
走了一陣,回過頭去,馬靜心的鼻上已經有一些細細的汗珠。許諾身居高處,自然看得清楚明白,馬靜心的深溝淺壑輕顫。
見許諾停下腳步,站在前麵俯視自己,馬靜心也不傻,壞壞一笑,問道:“你真是色心不死。從我家裏,一直看到現在這裏。還沒看夠?要不要今晚上,我們開個房,讓你細細地看?一晚上不夠,十天半月也可以。”
許諾輕輕舔過幹燥的嘴唇,難堪地回過頭向前走去。上麵是一個路口。許諾問道:“左邊,前邊,還是右邊?”
馬靜心抬起頭瞧瞧,回道:“一直前走啦!”
許諾並不客氣,遇到的路口都一直前走。
走著走著,馬靜心嚷起來:“轉右邊。”
許諾回身,望見馬靜心性感迷人的身子,欲哭無淚。這個時候,就是叫苦不迭的時候,提著一袋紙蠟,領著一位性感美麗而且穿著高跟鞋子的漂亮女孩在這山坡上行走。而且,還是公墓裏。
真是有夠裝怪的,明知道要來祭奠,連衣服鞋子也不換,就在這樣的地方踩高跟鞋。而且,還讓許諾來跑腿兒。
剛走幾步,馬靜心又喊起來:“左邊。”
許諾頭也不回地說道:“你不是說,一直前走嘛。現在又左又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