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許諾、娜娜、劉豔、鄧萍、李雪盈都是小地方來的，一直以為新聞直播這些都是主播記住內容，然後再開機，全程直播的。一直很佩服這些人的記憶力，現在聽成良這樣一說，感覺這職業是個人都可以做。照著屏幕念，誰還不會，認識字兒的都可以。
成良轉了兩三圈椅子，開始覺得無聊起來，一麵往店外走，一麵伸出右手食指停在空中，背對大家，冷冷地言道：“衛校畢業的，自己該知道自己的水平。說難聽一些，就是念書念不走的人。說好聽一些，就是白衣天使。”走到店外的車門邊，還一麵說道：“也要長得漂亮才能叫天使吧？隨便是個人，穿上護士衣，就叫天使？”
說完，擰動鑰匙，驅車離去。
娜娜、劉豔、鄧萍、李雪盈都是衛校畢業的，在校的時候是個什麼鬼樣，自己也清楚。高考之後，之所以選擇衛校，是因為根本沒有學校可選，分數實在難以啟齒。要不是高中時學不懂，要不就是高中時談戀愛。到衛校之後，裏麵紮堆都是戀愛的男學生、女學生。衛校的男學生太少，一個男學生可以換十幾個女朋友玩，衛校裏就是亂。
娜娜、劉豔、鄧萍、李雪盈這四位，算是衛校裏非常上進的女孩兒，也算是衛校裏非常潔身自好的女學生。許諾肯定是沒有上過大學的，在他的想法裏，清華、北大算特殊的大學，其它的大學都是一樣的。
許諾哪裏知道，大學分很多的檔次，同檔次裏還要排前後順序的。
娜娜倒心生一些好奇，尷尬地問許諾：“你知道成良讀過大學沒？”
“讀過大學沒？你開玩笑吧。別人是清華大學的畢業生。”許諾一麵包藥，一麵頭也不抬的回道。
娜娜、劉豔、鄧萍、李雪盈都沒再說話，隻是做著事情。
過了一陣，許諾一麵診治患者，一麵輕聲問娜娜：“清華大學跟你們大學有什麼區別？”
一旁的患者早就滿臉鄙夷，嚷起來：“我兒子要是考得上清華大學，我天天給他磕頭，每天燒三次香。我還管他叫祖宗，跪著聽他講話。要是考衛校，老子就地打死他。現在知道是什麼區別了吧？”
許諾並沒聽懂，隻顧繼續診治、拿藥。娜娜、劉豔、鄧萍、李雪盈都是衛校畢業的，在許諾看來，其實，也挺好的呀。
一位等候治病的婦女在旁邊，一臉不屑，問娜娜、劉豔、鄧萍、李雪盈：“你們有沒有衛校畢業的？自己有過多少男朋友自己清楚。”
許諾的心頭一震，難道傳說中的衛校隻是這樣的地方？
四位女孩都沒有回話，許諾也不想再提這事情。許諾現在才明白，為什麼陳江川喜歡找漂亮護士下手，原來，隻是因為護士們下起手來容易。
這些女護士早就“身經百戰”，勾搭起來自然容易。完事之後再甩掉，女護士也早就習慣被甩，也不會糾纏不清。
許諾現在覺得一件事情，不管娜娜怎樣解釋都不可靠，根本不知道前麵有過男人沒有，甚至不知道有過多少男人。劉豔、鄧萍、李雪盈這三位衛校畢業的也一樣。自己還一直把娜娜當成純情少女來著，現在看來，真是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