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蓉城人民醫院的大廳,就遠遠瞧見陳江川正在底樓浪蕩,拖著腿兒浪蕩。昨天才被他爸一頓訓斥,還挨了一耳光,今天依然死性不改。
他爸昨天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他老實躺在床上休息。躺著才能更好的恢複。這渾小子哪裏聽得進,導致時間過了這麼久,還是鼻青臉腫的樣子,紗布也拆不得。
刀疤臉明明有說,踹過陳江川命根子的,誰知這小子還這麼無恥。
許諾不想跟陳江川有任何的交集,就算有交集,也是走到他麵前嘲諷他幾句。不過,最近的許諾可沒有這樣的心情。
快步朝大廳的收費處走去,詢問小男孩兒的事情。不過,工作人員也不清楚。工作人員知道的也是昨天的事情,今天的事情還一無所知,連昨天下午小男孩兒的全身檢查的結果也不知道。
許諾隻有上樓去,到四樓的急症室碰碰運氣,也許可以遇到昨天見過的醫生。
剛走到樓梯那裏,陳江川也正好回身來戳一位漂亮女護士的雙峰,遠遠地四目相對。
漂亮女護士嚇了一跳,朝其它方向跑去。
陳江川快速地拖著腿兒,朝許諾走來,一麵晃動著僵硬的雙臂,一麵哈哈大笑起來:“怎麼樣,許村醫。你現在見識到我們蓉城人民醫院的本事了吧?”哼了幾聲,又笑起來:“你搶我們生意,靠的不是本事,靠的是便宜。惡意破壞行內規矩。”
說著,說著,就已經來到許諾的身邊。
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怎麼樣?昨天在急症室裏,見識過我們西醫的實力吧?開膛剖肚,開顱動腦,骨骼接合、血管神經的縫合,你一樣都做不到。昨天,你該見識到的。”
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說,許諾倒嘿嘿笑出來:“有意思。”
許諾向後麵退了一步,不想離陳江川太近,嘿嘿笑著:“你這樣說話,搞得昨天的手術是你動的一樣?你昨天怎麼不到急症室裏動手術?你怕是個混飯吃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還別說,我是見識到其他西醫的本事。不過,我也在窗口的地方,見到你爸扇你臉。”
然後,收起笑聲,認認真真地對陳江川說道:“不管你喜不喜歡我,不管我喜不喜歡你。我還是跟你爸一樣的意見,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為好。你這樣天天下地亂跑,恐怕不是件正事情。”
陳江川卷起舌頭,將舌尖伸出口外,皺起眉來:“不要提我爸。”說完,臉色沉了下去:“我聽到他就煩。我爸不是個講理兒的人。動手動腳的,我從小都學會他動手動腳的本事了。”一麵往樓梯上拖腿兒,還一麵絮絮叨叨的:“就會作威作福的。在我麵前也是。在醫院裏當領導還不夠,在家裏還他媽擺出領導的臭架子。”說完,直接來了一句:“我草。”
說完“我草”兩個字還不夠,轉過身來,對許諾說道:“他媽的,賤人一個。在我媽麵前也是作威作福的。老子真想弄死他。”一麵往樓上走,一麵傷心起來:“弄死他,我就沒有錢可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