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川說完,就開始拖著腿兒上樓,許諾也上樓。這真是奇怪,明明就許諾想上樓的,現在,陳江川跑上去幹什麼?
許諾臉色陰沉起來,一麵在旁邊上著樓,一麵問陳江川:“你上樓做什麼?你不在大廳裏攔護士玩?”
陳江川嘿嘿笑起來,吸了吸鼻涕:“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我知道,你肯定是去瞧昨天那個小娃娃。我也想起來,也要去瞧瞧看。”
震驚了,許諾震驚了:“難不成,你還轉性了?昨天還沒人性來著,今天就老實善良了?”
陳江川拖腿的速度相當快,爬起樓來比正常上樓的許諾還快,就是動作一晃一晃的,左搖右擺,太醜。聽到許諾的話,回道:“媽的。誰關心他死不死,問題是,現在不要死。現在要活下來。”
一麵回過頭來,朝許諾說道:“這段時間,蓉城人民醫院的生意太差,被你搞得不像話。就沒幾個重病、重傷住院的。我他媽這個樣子,已經變成本院最慘的人。”一麵拉長著臉在麵前走,一麵自言自語:“住院的,就我傷得最重、傷得最慘。好不容易來了個小娃娃,終於等到有比我更慘的人來住院,現在是萬萬死不得的。”自顧自地笑起來,回過頭說:“現在是死不得,出了院再死就可以了。”
兩個人走到四樓上,陳江川還在嘀嘀咕咕著:“我聽說了,這娃娃肯定要住院一年的。你那裏沒有地方住院,隻有在我們這裏住院。院領導也同意了,給他們優惠。肯定在我們這裏住院。我終於等到有人住院比我更慘的。”
嘀咕完,雙手向天空一伸,大聲喊起來:“終於他媽的有人比我慘。”一麵壓低聲音朝許諾嘿嘿笑著:“這下,就有重傷小孩陪我住院了。”又擠眉弄眼一陣,說道:“所以,我要來看看他死沒有。”
許諾的臉色陰晴不定,不過,甚至可以說是想笑。陳江川就是陳江川,他的關心不會是善良,隻會是比慘。現在他很慘,喜歡的是比他更慘的誰。誰慘過他,他就喜歡誰。越慘的,他越喜歡。
這種心態真的是不太健康。
兩人快步走到四樓的急症室外,往裏麵瞧著。相當,許諾才是真正的走的,陳江川是晃著拖腿兒。
說實話,陳遠山院長應當為他兒子驕傲的。其他人,要是被打成陳江川這樣慘,別說拖腿兒走,就是站立起來都困難。
陳江川靠著自己頑強的毅力,不僅獨立自主地站起來,還練成了拖腿兒行走的“絕技”,甚至拖著走路比許諾正常行走還快些。可以想想的是,這淫/蕩的毅力究竟有多可怕。陳江川為了調戲漂亮護士,不僅不用躺床,甚至拖腿如飛。
兩個人朝急症室裏望去,裏麵根本就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