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許諾的師父則不一樣,基本上沒有到重症監護室來過,這裏瞧瞧,那裏戳戳。一陣把玩,指著許諾吼道:“紮唄!”
江醫生也不認識許諾的師父,隻是覺得來頭不小,連許諾都唯唯諾諾的,自己也不好說話。
小男孩的哭聲、哀嚎聲在重症監護室裏嚷得大家心緒不寧,簡直震耳欲聾,不停地“哎喲、哎喲”著。
許諾慌忙拉下拉鏈,露出腰帶,拿著銀針,就往昏睡的穴位紮去。
不過,被師父搶先擋住。
師父吼道:“先鎮痛。”一麵大聲解釋說:“鎮痛之後,再紮昏睡的穴位。這樣才沉睡得久。”
許諾聞言,慌忙去紮鎮痛的穴。
一陣忙碌,小男孩兒才慢慢停下哀嚎聲來。
師父在一旁教說:“現在,可以紮他昏睡的穴,免得他亂動。亂動,影響身體恢複。”
許諾正伸手去紮穴,又被師父擋住。
師父問小男孩兒:“你想喝牛奶不?你覺得會不會嘔吐?”
小男孩臉麵上掛著兩行淚水,臉上都是花的,不過,還是點頭。
但是,點頭是什麼意思?是想喝牛奶,還是喝過會吐?
師父快步走到病床邊,問道:“你到底是想喝牛奶,還是喝了會吐?”
“想喝。”小男孩兒顫抖著聲兒回答說。
小男孩兒的父母在門窗外聽見,擦幹眼睛,就要去買牛奶。連陳江川也鬆了一口氣,估計小男孩兒不會死的。
成良淡淡笑起來,朝門窗外喊道:“買酸奶吧。”一麵叮囑說:“草黴味兒的最好。純奶不容易消化。”
許諾的師父明顯很疑惑,應該是不理解牛奶的種類,不明白酸奶、純奶以及各種味道的區別。在他看來,所有的牛奶應該都差不多,喜不喜歡都一樣,橫豎都是牛奶。
小男兒的爸爸,簡直是歡天喜地的往外跑。媽媽在門窗外,掛著淚、花著臉,也勉強擠出笑容來。要真是可以進食,不僅醫藥費可以省,還會好得快一些。
許諾的師父在重症監護室裏走來走去,四處打量,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就問成良。問許諾,肯定不行,許諾也是中醫。成良雖然不是醫生,不過,懂得多。
問了一陣,也解釋了一陣。
師父慢慢地不住點頭,一麵自言自語:“想不到,西醫也會如此地強勁。這次的藥王大會,恐怕會是龍爭虎鬥。”特別是成良解釋重症監護室的殺毒消菌能力之後,師父更是讚不止口。
重症監護室是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地殺菌,相當於中醫用白酒包裹傷口。中醫用白酒包裹傷口,會導致傷者的傷處出現輕微的腐泡痕跡。而西醫仗著設備的功效,根本不用白酒包裹,整個房間都是無菌的空間。
許諾的師父走到殺菌空調下,吹上一陣,滿麵笑容:“這玩意兒,還能吹風來著。這吹進來的風也是無菌的?”
成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