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和師父回過身,示意小男孩兒的父母早些回去。不過,卻遠遠的瞧見兩輛車拉著東西,正在蓉城人民醫院外卸貨。
小男孩兒的父母本來堅持要許諾、師父上樓再回去,不過,被師父堅持一陣,隻有夫妻二人穿過街道,回對麵醫院去。
師父酒醉得厲害,白天喝了一下午,晚上要陪許諾吃晚飯,又喝了些,現在兩腿輕晃。即便是站直身子,也止不住左右前後地晃動。一麵晃著身子,一麵用眼神示意許諾,要許諾瞧這兩輛卡車的貨。
許諾不能說感動,也不能說不感動。師父醉成這樣,還陪自己吃晚飯,晚飯一吃,又醉了一些。也不知道師父下午究竟喝過多少酒,就怕晚上出事,不過,應該不用擔心,師父一生喝酒都有分寸的。
雖然師父不肯教自己一流補藥的藥方,雖然師父不肯教自己神級的補藥藥方,不過,師父待自己也真的別無二話。還是那句話,師父總會有師父的想法,師父總會有師父的說法。
許諾見師父對蓉城人民醫院門口停的兩輛卡車感興趣,也在心底湧現一些疑惑。師父應該是感覺到敵意和惡意,才會在這樣酒醉的情況下還駐足觀望。
許諾便向前走過兩步,凝神望去。
對麵兩輛卡車正在卸貨,卸的也不是其它的,就是一堆廣告牌的部件。工人們將部件搬下車來,抬上階級中間的平地,擺在左麵,開始安裝。
師父醉著酒,眼神迷失,不禁前俯後傾地冷笑起來。指著對麵,望了一眼許諾,說著:“絕對沒有好事情。我觀察這群人的神情,鐵定是衝著你藥店來的。”
說完,不住地對許諾指指點點一陣,哭笑不得:“我們在金甲鄉的時候,摧毀過他們四輛宣傳車。這事情,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地就算了。”
許諾聞言,隻是輕輕搖搖頭,不信。
這幾天,因為小男孩兒的事情,許諾跟蓉城人民醫院的關係已經大有改善。就算跟陳江川,許諾和他在一起,也勉強可以正常對話,不再是濃濃的火藥味兒。
現在,小男孩兒還沒有完全治愈,陳遠山院長不會傻到跟許諾絕交吧?
當然,要是蓉城人民醫院真要跟許諾斷絕來往,以他們的實力,以小男孩兒現在的傷情,他們還是有把握治好的。小男孩的傷情已經基本上不會有危險,隻是恢複期的時長時短。
不管怎樣,蓉城人民醫院現在跟許諾、師父斷絕來往的話,也沒有益處。這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陳遠山院長肯定不會做的。
兩個人在街這邊站了一陣子,街對麵的工人們也忙碌地安裝著。
慢慢地,許諾的神色也不太好看。
也沒什麼,就是一幅巨大的告示牌,夜間有彩燈、照燈,所以,上麵的內容晝夜分明。
上麵有一幅巨大的照片,拍的是許諾問江醫生話的時候。所以,十幾位主治醫生在忙著做手術,而許諾就像學徒、實習生一樣,在旁邊不懂就問。
這照片非常模糊,根據角度來看,肯定是陳遠山院長在急症室門窗外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