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不是一段愉快的記憶。
兩人迅速吃完早餐,結帳,到許諾的租房裏洗漱一回。下到樓下,許諾打算直接去蓉城人民醫院的,不過,師父倒想到許諾的藥店坐坐再說。
隻得到藥店裏坐坐。
今天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病症,師父坐在櫃台邊的轉轉椅上,昏昏欲睡。許諾也不必幫三位漂亮女工的忙,隻顧伺候師父喝茶。
但是,師父也不喝水、喝茶,隻是覺得無聊,問許諾:“成良何時來呀?他人挺有意思的。”
許諾放下手中的茶水,略微一想,回道:“他呀,很準時的。早上十點鍾就會路過,呆上片刻就會離開的。”不過,不太明白師父為什麼覺得成良有意思,怔了怔。
師父拿著自己的手機瞧了瞧,指指許諾,朝蓉城人民醫院示意。
許諾明白意思,放下茶水,走出櫃台。
兩人快步走上一段路,穿過街道,進到蓉城人民醫院的大廳裏。走上四樓,再從急症室的另一側樓梯下去,下到三樓。來到小男孩兒病房外,推門進去。
小男孩兒的父母遠遠地坐在一旁,也跟著走來,守在門窗外。許諾見了他倆的神色,認真地振作一下精神。小男孩兒的父母早已經是雙眼黑腫、滿臉淚痕。許諾再累再困,也沒有他們夫妻困累。
小男孩兒正沉睡著。
師父在床鋪邊打量一陣,床上床下都不放過,又回到重症監護室外問小男孩兒的父母。得到的信息是,小男孩的確沒有嘔吐的痕跡,甚至連嘔吐的跡象都沒有。
許諾是明白的。要是一個人想嘔吐,就算是沉睡著,該吐的還是會吐的。要是小男孩沒有嘔吐的跡象,就說明胃腸功能是正常的,至少,至少也可以承受住酸奶的刺激。
師父回到重症監護室裏,戳戳許諾,朝門外示意。目前也沒有必要將小男孩弄醒,可以繼續師父的恢複計劃,也就是說,可以繼續給小男孩兒喂飲昨天的一流補藥。
兩人退出到門外,小男孩的父母隻是愧疚、感激。
師父將手一揮,冷冷止住:“隻是舉手之勞,不要一直嘀嘀咕咕的。我這人爽快,不喜歡囉嗦。”一麵示意許諾快走。
兩人快步往樓下走去,背後還傳來男孩父母的道謝聲。
師父最恨囉嗦的事、最恨囉嗦的人,陰沉著臉兒,隻顧在前麵走著。許諾也快步跟隨。其實,許諾也不喜歡囉嗦。
穿過街道,回到藥店。
師父依然將患者、三位漂亮女工趕出來,許諾根本就沒進藥店。因為成良沒在這裏,所以,大家都得往旁邊再走走,免得誰偷學師父的藥方。
其他人哪裏偷學得到,就是專程防著許諾的。
既然師父不肯教,許諾也不想再學,也不敢再問。再問?昨晚問,結果,話題一轉,反而問到許諾自己的事情上來。
師父抓完藥,就走出藥店,和許諾回租房熬製這一流的中藥補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