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靜心輕聲回道:“我吃不下。”一麵說著,一麵站起身,拉開冰箱,檢視著裏麵。從裏麵拿著酸奶,插上吸管,坐回椅子上,慢慢吸飲。
許諾便不再問。
師父沉默一陣子,喝著酒,再清清嗓子,問道:“成良昨晚真的把須莖扔掉了?”一麵問,一麵抬起雙眼望著馬靜心,等著回答。
馬靜心停下吸飲,嗯了一聲。放下酸奶盒,走向窗戶邊,觀察著天色。
師父有些難過,低聲嘀咕著:“這真是浪費我一片心意。”一麵朝許諾揮揮手,壓低聲音念說著:“快些吃喝。等下給馬丫頭開些鎮靜的藥。”
許諾點點頭,快速吃喝著。
說實話,自從認識馬靜心以來,從未見過馬靜心像今天這樣焦慮。而且,馬靜心甚至主動來買鎮靜的藥,可以想像,她現在內心承受的壓力會有多大。
兩人快速地吃光茶幾上的食物,再飽飽地喝上一些酒水,再簡單地收拾一下。洗漱一番,回到飯廳。
師父走向馬靜心,在旁邊詢問著:“馬丫頭,你有什麼症狀不?就是感覺。我們要對症下藥才行。”
馬靜心在窗戶邊,張望著外麵,又不停地留意著手機的時間,抬起頭來。回到客廳的椅子上坐下,怔怔地言道:“我覺得胸悶氣短,覺得呼吸困難。感覺天要塌下來一樣。”說著,就趴在桌上,焦躁地把玩著酸奶盒。
本來馬靜心的神色還算正常,說完“胸悶氣短”四字,反而呼吸急促起來。
坐了一陣子,然後,雙臂趴在桌上,臉龐伏在胳膊裏,全身顫抖起來。
許諾、師父見狀,也驚慌起來,完全不明白,不明白馬靜心哪來的這麼大的壓力。再這樣下去,會心髒驟停的。飛針紮穴的絕技是可以用,不過,倒不好對著一個女孩兒用。
正遲疑著。
馬靜心忽然站起身來,滿臉通紅,朝門外跑去。一邊遙遙晃晃,一邊顫著聲:“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玩。”
樓梯裏響起一陣急促的下樓聲。
師父連聲嚷起來:“快跟著她,快。”說完,就奔向鞋櫃,換上鞋子出門下樓。許諾也快速地換上鞋子,離開租房,關上門,朝樓下跑去。
馬靜心在樓下的空地上站了片刻,快速朝小吃街而去。許諾和師父也追了上去。馬靜心沿著街上所有的美食攤,買著美食吃著。吃雖然吃,不過,依然抑鬱著。許諾和師父醉著酒,跟在馬靜心的身後。
過了一陣,馬靜心停下腳步,捂著胸口,回頭說著:“不行,不行。我還是得吃藥才行。給我開些睡覺的藥,讓我睡一天時間。”說完,就往回走,往許諾的藥店走去。
三個人回到藥店。
許諾給馬靜心開上一些鎮靜的西藥,師父拿著紙杯接來一些飲水。馬靜心吃下藥片,才開始耷拉著腦袋,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