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著手指，指指許諾，繼續說著：“你說小男孩兒傷得嚴重，為師也立即趕來，連藥鋪的生意也停下了。這難道還不夠？為師的能力雖然一流中的一流，不過，為師的性格就這樣，不想來城裏發展。所以，為師的收入也隻有這個樣子。我比不上馬日財的家產，給不了你一個億。馬家丫頭什麼事都不做，天天玩，還有一個億。”
然後，拍拍許諾的肩膀：“你就當為師能力有限，隻能幫你到這個地步。一個億沒有，一兩百萬還是眉頭不眨的。我要真死了，我這存款也隻有留給你。我無兒無女，還能給誰。”
說著說著，就傷感起來。
許諾打算勸勸師父的，不過，師父揚揚手止住許諾。
隻有換個話題。
許諾淡淡笑起來，問道：“師父反應這麼大，應該是不想坐成良的跑車了吧？”
“不坐？”師父嚷起來，冷冷一笑，回著話兒：“他要肯讓我坐，我倒肯天天坐。一，他的跑車在城裏跑不動；二，騰雲駕霧一樣的感覺很美妙；三，為師隻是不習慣，習慣了就好。”
說著，說著，就朝許諾擠過來，輕聲說著：“帕加尼跑車，坐著真舒服。那座椅坐著舒服不說，車裏還沒有一點異味兒。車子開起來也穩當，連引擎的聲兒也沒有。比馬日財的加長林肯好幾十倍，怪不得馬丫頭喜歡。”一麵嘿嘿笑起來：“我這輩子，就沒坐過這麼舒服的座椅。”
師父又補充著：“別看郊區跑得快，車裏的人浪來浪去，不過，就跟坐搖籃一樣。這世上，有幾個老頭子坐過‘搖籃’？不怕你笑，就連馬日財，身家十三億的人，也沒坐過這樣的‘搖籃’。坐過成良帕回尼跑車的，除了他是男人，隻有我一個男人。”
許諾若有所思，點點頭，輕聲應著聲兒：“怪不得，怪不得給小男孩兒的爸爸安排工作的時候，成良讓我們去送信兒。本來，他可以直接開著帕加尼接小男兒爸爸的，他不肯。刻意讓我們送信兒，讓小男孩兒的爸爸坐出租車、搭公交車去。”說完，補充一句道：“我當時，就覺得怪怪的。”
師父聞言，也略略地思索一下，點頭認同：“我當時也覺得怪，原來是這樣的。他的帕加尼，不肯讓其他男人坐。”一邊哈哈大笑起來：“還是師父才有本事。我坐過，而且是飆車時坐的，跟坐‘搖籃’一樣。”一麵朝許諾指來：“你是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
許諾難堪地點點頭，輕聲問道：“我再拿點酸奶來？”一麵解釋著：“我中午喝過酒，現在也渴。”
師父點頭。
許諾便到客廳裏，從冰箱裏拿出四盒酸奶來，到客廳的茶幾邊，放上茶幾。師父兩盒，自己兩盒。
一時間無話。
師父拿著酸奶吸著，許諾也拿著酸奶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