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氣氛並不適合說話。
大家安靜地吃完晚餐，離開餐廳，回到酒店房間。
陸帆維正在道路裏等候著的，見到馬青雲，快步迎上來，焦躁地說著：“馬董，你們的貨櫃車現在開到什麼地方來了？能不能先在縣裏運點熟食過來？比如泡過的米粉，把湯汁、餡兒也運一些過來。”
馬青雲難堪起來，回著話：“你說的‘一些’究竟是多少呀？”
陸帆維怔了怔，答不上來。
馬青雲又問道：“究竟還有多少人沒有吃晚餐？”
陸帆維滿臉通紅，也答不上來，隻說著：“非常多。”
問題是，“非常多”究竟是多少人呀？這個陸帆維真不適合主持“藥王大會”，根本擺不平。
馬青雲聯係集團總裁，詢問貨櫃車的事情。的確是在路上，不過，隻是空車，連容器都沒有準備。這樣的貨櫃車開過來，有什麼用？隻能運送盒飯一類的。就算是盒飯，一層壓一層，也會將底層的盒飯壓壞。
問了一陣，馬青雲也生起氣來，掛斷電話。回頭對陸帆維說道：“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將外麵的工作人員調一半到食堂幫忙，給來客煮麵條。”一麵給集團總裁再打電話：“讓車隊把縣裏的熟肉都買來，再買十萬隻碗、碟來。動作迅速一點。”掛斷電話，給陸帆維說著：“熟肉一到，切成片，給來客煮麵條。你先讓人切著蔬菜。”
陸帆維點點頭，快速下樓而去。
馬老爺子淡淡笑起來：“反正，我們也睡不著。要不，我們先去食堂瞧瞧？”大家都點點頭。
下樓，乘坐轎車。
繞過花園，從會堂的巷子來到停車場，再由停車場到食堂。
食堂外、食堂裏，人山人海，都等著東西吃。一百個窗口向外麵送著吃的，不過，人群根本不見鬆動。
陳遠山、陳江川正帶著幾十人，站在食堂裏的台子上，拿著手持喇叭吼著：“排隊，排隊。人人都有份的。”不過，根本沒有誰理會他們，隻顧在食堂窗口外擠著。
馬老爺子站在食堂門口，回頭對大家說道：“一百個窗口，一次供應一百份晚餐。十萬人的話，就要供應一千次。搞到明天早晨去不說，還會打起架來的。”
許諾在一旁嘿嘿笑起來：“就算打架，也是打陳遠山他們。十萬人打他們幾十個。”馬靜心也在一旁插著話兒：“算起來，就是兩千人打一個，要把他們打成肉醬。”
馬青雲認真觀察著食堂窗口。
窗口外有一麵小黑板，來客們觀看著黑板。一麵決定自己要吃的東西，一麵擠到窗口喊話。每個窗口裏，一名廚師正在忙活，而一名幫工正在遞碗、遞碟。
馬青雲瞧了一會兒，帶著大家，穿過人群，來到食堂的台子上。陳遠山見著馬青雲，尷尬地跑來，杵在一邊，輕聲說著：“我們這回是失算了，不僅沒有經驗，還錯估了人數。估計有十二萬人的來客。食堂裏隻預備了兩萬人的晚餐，現在騎虎難下。派餐不行，不派餐也不行。”
馬青雲淡淡笑著，往食堂的後廚而去，一麵問陳遠山：“你們陸會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