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脾氣火爆的胡渣廚師滿臉羞紅，指著自己的鼻子，往陳江川邁近一步，嚷起來：“你弄死我試試。雜毛沒有幾根，屁話多。”
其它廚師都拉了拚胡渣廚師，勸了勸。
另一位中年男廚對陳江川說道：“我們回去了，昨晚、今天的工錢不要了。你們另請高明。”其它廚師、幫工也都“是啊，是啊”地幫著腔。
陳江川推了一把中年男廚，吼叫起來：“你他媽聽不懂老子的話，是不是？”
中年男廚也吼起來：“你給誰當老子？你給誰當？”吼完，也一把推向陳江川。
氣氛瞬間危險起來，兩邊都騷動著。
陳江川倒退了幾步，惱羞成怒，揮著雙臂招呼門衛們：“給我打！打死為止！”一麵嚷，一麵挽袖子，一麵咯咯地往地上吐口水。
醫藥協會的會員都慌慌張張地散開，隻有十來位門衛圍上去，警棍雖然都掏出來，不過，不敢動手。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要造反？”會堂那邊傳來急促的聲音。
門衛們回過頭去，瞧了一眼，都將警棍提在袋子邊。既不裝袋，也不使用，都一臉難堪。
陳遠山、陸帆維遠遠地跑來，氣喘籲籲。
陸帆維不停揚手示意門衛們，焦躁地提醒著：“都收起來，都收起來。”
陳遠山走向陳江川，暴跳如雷，吼起來：“你在搞什麼鬼呀！”
“他們鬧事！勸不聽。還動手打人。”陳江川搖頭晃腦地解釋著。
一位幫工在人群裏冷笑，問著陳江川：“你知道‘罷工’和‘鬧事’的區別不？”其他幫工、廚師也都七嘴八舌地說著，都說沒打人，隻是推過，而且，也是陳江川先推的。
成良、許諾、師父、古老頭都在一旁冷冷地瞧著，這事情根本與自己無關。工是醫藥協會請來的，談也是醫藥協會來談。
陳遠山掃視著罷工的兩三百人，估計最前麵的胡渣廚師就是領頭的，便問道：“你們為什麼罷工？”
“為什麼？”胡渣男冷笑起來，恨恨地回道：“燒不完的菜，洗不完的碗，還有一地的垃圾要收拾。垃圾收拾完又有，收拾完又有，沒完沒了。”憤怒地指向陳江川，吼道：“還有這個畜生，一直在旁邊催，‘快點，快點’，快你媽逼。”
提起垃圾的事情，圍觀人群倒麵麵相覷。
陳遠山難堪地打量過胡渣男幾眼，正想說話，被胡渣廚師打斷。
胡渣廚師再次冷笑起來，暴躁地吼道：“還有你們兩個。”指指陳遠山、陸帆維，繼續吼道：“你們兩個賤人，中午也在食堂裏催。急著投胎，是不是！”
陳遠山、陸帆維聞言，臉色鐵青，既青且紅，都難堪地冷笑起來。陳江川跟猴子一樣，蹦來跳去，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