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會兒。
陳遠山嘴角一歪，橫眉冷目，冷笑起來，問道：“你們想怎麼樣？加工錢？”
胡渣廚師怔了怔，嚷道：“加工錢，也不搞。你們給的這工資還不夠吃藥，你們要累死人。”嚷完，轉過身去，問著其它兩三百罷工的：“你們說，是不是？”
其它兩三百罷工的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沒有人願意留下，隻說要累死，都要回家。
陳江川得意起來，走向陳遠山，指向罷工人群，冷冷地說著：“所以嘛，我說過，這群人就要往死裏打。不打不老實。”剛說完，猛然瞧見人海裏一位年輕的男子正拿著手機在拍攝，瞬間暴躁起來，指著年輕男子吼著：“不準拍。誰拍，打死誰。”
年輕男子尷尬著，隻得將手機收到衣兜裏。
陳江川環顧四周，轉著身子，朝人海指指點點，一邊吼道：“誰敢再拍，老子砸他手機。”
陳遠山示意陳江川停下，冷冷問著胡渣廚師：“加工錢也不做？”
其實，說到加工錢的事情，廚師們、幫工們的態度還是有些軟化的。不過，還是顧命要緊，錢是掙不完的。
成良低聲對許諾、師父、古老頭說著：“真無聊，我想回去睡覺了。”
陸帆維回過頭來，若有所思，向成良走來，小聲說道：“你也幫著說幾句呀，勸一下唄。他們要真走了，一時之間，上哪兒去找工？”
成良冷冷瞅了一眼陸帆維，認真地回著聲：“招工，誰時都可以。馬上就有人來。他們要走，就走。不是招不到人，而是你們在催什麼催。”
陸帆維不再說話，隻是搖搖頭。說起來，他中午也在食堂催促過，罷工的事情也難逃責任。
陳遠山哈哈大笑起來，朝罷工人群指指點點，認真地大聲說道：“你們這群傻子。要走，可以！不過，是有合約的。我們就按合約辦事。”側過頭，冷笑著，朝陳江川說道：“去辦公室，把他們的合約拿來。”說完，隻顧冷笑。
陳江川也冷笑起來，開動雙腿兒，往會堂旁裏的辦公室而去。
“合約？”成良輕嚷一聲，冷冷地說著話兒：“十天半個月的事情，你們還簽什麼合約。拿幾張紙登記下名字就好。”
陳遠山回過身來，依然冷笑著，給成良解釋著：“我們蓉城人民醫院做事情是完美無缺的，任何事情，隻要涉及到資金雙方的事情，都會有合約的。”
成良揚起雙眉，神情冷漠，困倦而不耐煩地回應著陳遠山：“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提蓉城人民醫院，還不忘標榜一下你們醫院。有意思。”見陳遠山神情開始不悅，便追加一句話：“挺有智商。”
陳遠山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收起笑聲，詭異地打量著成良、許諾、師父、古老頭。
廚師們、幫工們以為陳遠山隻是無意中提到“蓉城人民醫院”的，其實，成良、陳遠山彼此心知肚明，就是故意提起的。在場的不是中醫，就是西醫，再不就是醫生家屬，也有少部分來湊熱鬧的。要的就是曝光度，要的就是聞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