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倒覺得,成良的智慧遠在陳遠山之上,雖然說起難聽的話來,不過,倒把對方逗得大笑。難聽的話也說了,對方不僅不生氣還快樂起來,順便也彰顯出自己的智慧。
廚師們、幫工們都竊竊私語著,都麵帶狐疑之色,不明白陳遠山為什麼要拿合約來。難不成,是要把合約還給大家?
過了一會兒。
陳江川快速跑來,左手提著一個黑色提箱,右手提著兩個手持擴音器。將黑色提箱、一個手持擴音器遞給陳遠山。
陳遠山便打開黑色提箱,從一堆合約中取出一份,朝廚師們、幫工們晃一晃。黑色提箱依然交給陳江川提著。自己一麵看著合約上的內容,一麵舉著手持擴音器,大聲問道:“誰是劉平顧?”
食堂門口騷動一動,一位男子東張西望,謹慎地舉起右手來,回著聲兒:“我是。”
陳遠山便將合約舉在胡渣廚師眼前,揚著手持擴音器,問道:“是不是有照片?是不是有姓名?是不是有身份證號?是不是有家庭住址?”收回合約翻了翻,翻到最後一頁,再次舉在胡渣廚師眼前,問道:“是不是有他的親筆簽名?是不是有他的十個手指的指印?”
“十個指印?”成良聞言,嚷起來。威揚著眉鋒,又冷冷地說著:“你們簡直亂來。兩三千塊錢的事情,還按十個指印。”
師父在一旁,冷冷地笑出了聲兒。許諾也尷尬地冷笑著。
胡渣廚師滿臉通紅,輕聲問著陳遠山:“你到底想說什麼?”一麵將手臂揮過身後的兩三百人,問道:“我們不要工錢,就這樣回去也不行?”
“工錢,你還想要工錢?”陳遠山冷冷地嚷起來,冷笑一陣,止住笑,舉著手持擴音器,朝兩三百罷工的廚師、幫工大聲說著:“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繼續做,二是現在回家。”
陳江川站在陳遠山旁邊,雙手抱胸,擠眉弄眼,露出滑稽的表情來,隻顧冷笑。
陳遠山左手舉著一份合約,右手揚著手持擴音器,認真地說著:“既然你們不守信譽、違背諾言,你們不講道理,呐,我們就走律法的途徑。”頓一頓,認真地問道:“是你們去法院告,還是我們去法院告?”
“你到底想說什麼?直接說。”胡渣廚師焦躁起來,冷冷地說道。
陳遠山也冷冷地回道:“沒什麼。”說著說著,就翻著合約,翻到中間的一頁,舉在空中,朝手持擴音器裏喊道:“可以中途離開的,不過,要賠償經濟損失。”將合約舉到胡渣廚師眼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在手持擴音器裏大聲念著:“合約第三章的第六條,‘乙方違約,將自願賠付甲方一切直接以及間接的損失,其中包括並不限於經濟損失’。合約第五章末二十七條,‘合約的解釋權歸甲方所有,包括但不僅限於地震、洪水、停電、騷亂、破產、瘟疫。’”然後,在手持擴音器裏廚師們、幫工們:“你們知道是什麼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