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百廚師、幫工杵在食堂門口，麵麵相覷一陣，又議論紛紛的。
胡渣廚師難堪地揚起眉來，認真地問著陳遠山：“該不會讓我們賠你們三倍工錢吧？”
“三倍工錢？”
兩三百罷工的廚師、幫工甚至食堂裏觀望的一兩百廚師、幫工都臉色青白、青紅、青綠、青紫著。白做一天時間，工錢拿不到，還要賠三倍工錢？
免費當四天時間的苦力？
圍觀的來客們也在一旁勸著陳遠山、陳江川：工人不要工錢就算了，哪能倒賠幾天的錢。
成良、許諾、師父、古老頭也不好插手過問，越俎代庖的事情都不想做，隻是和來客們守在場地裏。要真打起來，還得勸個架才行。
許諾能怎樣？衝上去，揍陳遠山，揍陳江川？事不關己，揍他們兩個做什麼？幫腔？陳遠山現在拿著合約來說事。
“賠三倍工錢？”陳遠山冷冷笑起來，將合約遞給陳江川收著，舉著手持擴音器，認認真真地大聲嚷道：“我告訴你們，這個帳是怎麼算的。先算直接的經濟損失，你們這一走，我們這會辦不了，我們的投入是二千四百萬。再算間接的經濟損失，十二萬人耽擱幾天時間，按十天時間算，一天兩百塊，一人十天就是兩千塊，十二萬人就是兩億四千萬。”
停一停，再說著：“然後，再算精神損失費，也就是間接的損失，我們協會一共五十六人，每人賠十萬，就是五百六十萬。再算我們協會的名譽損失費，一人十萬，也就是五百六十萬。也就是說，間接的損失賠償一千一百二十萬。”
圍觀的來客們都沉默了，罷工的廚師、幫工也都沉默了。
陳遠山心算一陣，認真地在手持擴音器裏嚷道：“共計兩億七千五百二十萬。你們四百人，每人需要賠六十八萬。給你們打個折，去個尾數，賠六十萬就好。”
一位老爺子大笑起來，認真地勸著陳遠山：“你這算法不對，你把我們十二萬人的時間損失也算在裏麵的。這誰賠得起？我這老頭在家鄉的時候，一天上千的收入。”說完，問在場其他的來客：“你們在家的收入隻有一天兩百塊？”
來客們議論一陣，都覺得陳遠山的算法不對。要真的硬算這筆帳，直接一路奔到六七億去。
一位中年男子也笑話道：“就算賠，也該賠給我們。不會賠給你們協會的。再說了，我們有權不要這筆賠償。”再問著身邊的來客們：“你們說，是不是？”
來客們都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陳遠山冷笑起來：“可以，你們的不算。我們協會的也不算。二千四百萬的投入，因為他們四百人毀了，總該賠。一人賠六萬。”
老爺子勸道：“可以再請人嘛，不會因為他們四百人不做，我們這‘藥王大會’就不開了吧？”
陳遠山再次冷笑，舉著手持擴音器，嚷道：“可以，我隻算今晚、明早這兩頓飯的損失。就算請人，應該也是明上午才來得了，你們沒意見吧？”然後，繼續算著帳：“藥王大會為期十天、半個月，開支二千四百萬，按四十頓飯計算。連續兩頓吃不上飯，我們的會議就會延長兩頓飯的時間，損失一百二十萬。四百個人，一人賠三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