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菲音的話成功吸引帝修寒的目光,不過是陰冷至極的目光,他何嚐不知道今日路兮兒的反常算是那杯紅酒的作用。
可他不管懷裏的女人是酒後亂性,還是酒後吐真言,他更顧不得自己是不是趁人之危。
他就是想要路兮兒,瘋狂的想要。
帝修寒抱著路兮兒起身,斜眼看了一眼呆傻的於菲音,冷聲問:“你是打算在這裏看現場直播?”
“什麼?”
於菲音回神,完全不明所以,當她仰頭看見兩人的親昵的動作時,腦子裏突然電光火石,明白了一切,再次急忙勸阻。
“修寒,路兮兒真的醉了,不信你看的眼神,是不是空洞無神。”
“就算是醉了,哪又怎樣?”帝修寒說的不以為然,隨後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朝床幔的方向走去。
“修寒,你這是……”於菲音本來是想說他是趁人之危,但對方是帝修寒,這種話她是怎麼都不敢說出口。
帝修寒根本不給緩神的時間,再張開口,嗓音裏的溫度已經是冰冷至極,“如果你還想在影視圈裏立足,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他的話說的再明白不過,於菲音也聽的明明白白,“我明白了,這就離開。”
這時的她臉色已是慘白一片,心更是慌的厲害,可盡管如此她還是費力的從沙發上起身,不敢有片刻的遲疑,往門口跑去。
可就在她快要跑到門口,突然被人攔住,“你等一下。”
帝修寒的聲音依舊的冰冷無情,可就算這樣,也讓於菲音心頭一喜,心存著希翼去看他。
然而下一秒,帝修寒的一句話,就讓她的希望徹底破滅。
“你以後不許再叫我修寒,一次都不許。”
“可是……”於菲音還想說些什麼,突然望見他看路兮兒的目光,這才明白,自己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
一枚讓路兮兒吃醋的棋子,很顯然他的目的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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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菲音走出房間,沒瞧見一個人,直到下樓後,才看見正在侍弄盆栽的福伯,隻能往他的方向走過。
“福伯,我今天住哪?”她問的理直氣壯,完全沒有因為自己之前罵過他,而有一點尷尬。
在她心裏,這個福伯就是一個下人,而她是帝修寒請來的貴賓,不論她是打是罵,下人隻有受著的份。
福伯正在整理樹枝,聽到她的聲音,手下動作依然未停,隻是淡淡的問:“被少爺趕出來了?”
於菲音臉色本就不好看,被人一問,越發的難看了,“你……”
福伯側頭,瞥了一眼她,隻看她的神情,心中就已然有了結果,也不等她把話說完,又問:“路小姐是不是喝多了?”
帝修寒讓他準備紅酒時,就想到會有這個結果,他早就看出那姑娘心裏憋著氣,想來現在應該借著酒勁都發泄出來了吧?
之前,為了慶祝帝修寒沉冤得雪,路兮兒也是喝了點酒,然後就抱著拄子唱歌。
現在想起,他還是止不住的想笑,同時不禁開始擔心起自家少爺,酒醉後的路兮兒完全變了一個人,他家少爺不一定能對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