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禮數,你這姑娘莫不是特意來看清水樓笑話的!”這趙管家聽到此話頓時大怒,桌子拍的砰砰響,架勢順時就起來了。
鳳青瑤看見這管家這般嚴肅,自知若是再不說出自己來的目的,隻怕就要將她當做閑來無事搗亂狂徒,給她趕出去了。
鳳青瑤環顧了這周圍,看起來應當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木製雅間,能看到外麵的戲台,座位也較為舒適,上麵擺放著軟塌,布料十分尋常,整個雅間能容得下三五個人。
“趙管家誤會了不是,這一個雅間晚上需要多少銀子?”鳳青瑤可不打算過早的說自己的想法,讓這個趙管家有偏見的來詢問自己。此時莫不如自己掌握著主導權,否則這趙管家在此處掌管多年,見慣了前任的作風,還不是要處處挑錯?
“打聽這個還需要與我洽談?”趙管家念在麵前的是個姑娘,且聽她幾句囉嗦。
“三五兩吧,不過姑娘就能得到的賞銀另算,即便沒有餘外的賞銀,這雅間的銀子也有一般給姑娘,我們這裏姑娘的待遇特別好。”看著趙管家的模樣,他已經絲毫不打算掩飾自己的意圖了。
鳳青瑤卻默默的與對麵的風月樓比較,一樣的裝飾風格,這個角度也就算是中間檔次的,對麵的要價是八兩。雖然不知道對麵是怎麼分配的,可是也難怪那個喝茶水的兄台覺得價錢高。
這個清水樓的大廳非常大,戲台尤為的寬敞戲台後竟然是賬房,看著來這個好位置竟然就白白的浪費掉了。
“不知趙管家有沒有興趣,將你的清水樓洗牌,重新布局?”鳳青瑤此話一出,趙管家愣住了,看著鳳青瑤的目光之中更是多了幾分尋味。
其實趙管家在齊平帶著人走之後開了對麵的北月樓就由此想法,可是此時銀兩拿去全部還錢都不夠,又拿來的銀子重新裝飾呢?更關鍵的是例來這種地方的布局多是如此,他也想不出還能怎麼變動。
明明是對麵的北月樓效仿著這裏,卻不想對麵夜夜歌舞升平,落魄的卻是他這個清水樓。為此趙管家這段期間動不動就要責備下麵的姑娘,將這些過錯都埋怨到她們身上了。
鳳青瑤進來的時候也看了,這姑娘一個賽一個的出挑,可以說比著北月樓並不差,想來定當是舞姿才藝不出眾吧!可是絕非像外人所言,是不中用的人。
趙管家想了一陣子突然恍然大悟,這姑娘看重的不是做這裏的姑娘能賺多少,隻怕看重的是這個清水樓吧!
“姑娘想要這個清水樓不成?”趙管家是真心想給清水樓找個當家的,可是饒是楚白也不會出銀子,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你不知道這裏究竟會不會是一個無底洞,所以無法下手。
“要?趙管家莫不是覺得來人不明?不過明人不說暗話,這清水樓尋不到老板,因為眾人皆知此時的清水樓負債累累,饒是闊綽之人也曉得有了對麵的北月樓,隻怕這裏就是無底洞了。”
鳳青瑤此言一點也不客氣,不僅僅是不客氣,還戳上了這個趙管家的心口上。趙管家大力一拍桌子,擺明了要與鳳青瑤道不同不相為謀了。
“姑娘莫不是北月樓派來戲耍趙某的不成?姑娘請吧!”趙管家雖然氣惱的下了逐客令,可是鳳青瑤依然未動,還拿起桌上的白瓷茶杯,嚐了一口此處的茶水,心中對著清水樓已是了然。
秀氣的眉毛微微擰起,卻隻是笑而不語。
“息怒,趙管家,您很清楚清水樓目前的狀況,想必不出半月,此樓怕是就要倒了。不過我承諾我能救此樓,不過這清水樓此刻我接了老板,那便是我剛來便有滿身的債務。”鳳青瑤說道此處略有停頓,可是對麵的趙管家的怒意並不曾因為這兩句話有所舒緩。
“清水樓自我接手起到開始盈利之時,我才會與您簽契約。我來此期間所有改動的費用由我來承擔,盈利之後歸還於我。”鳳青瑤這幾句話說出的時候,趙管家看了著姑娘半晌,這個條件很吸引趙管家了。
她來此期間,趙管家沒有任何的虧損,還能讓清水樓多存續一些時日。這姑娘能賠多少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事情了,他這輩子都在為清水樓操勞,自然不忍心看它倒下去。
“姑娘好思謀,趙某同意了。”趙管家看這名女子來此處之後所言的怕是已經對這個清水樓不甚了解了,剛好趙管家也急於找個人來分攤這個燙手的山芋。
“趙管家,你我說的話,須有字據為證,防人之心不可無,趙管家若是最後不聲不響像是對麵的那位走了,豈不是要我白白背上一輩子還不輕的債務?”鳳青瑤說完之後將手中的契約拿了出來,交到趙管家手裏過目。
趙管家看到此處才知曉,這姑娘打一進門竟然就是抱得如此的主意來的,而且一應俱全,做事竟然如此全麵,此刻他才對麵前的人有點刮目相看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