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一個乖巧的小兔子,其實是爪牙鋒利的小老虎。
男人任由施小雪的咬著,也不出聲,甚至是連一句話都沒有多說,隻是靜靜的看著施小雪,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鼻尖漸漸的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氣憤中的施小雪恍然回神,才赫然發現自己做了什麼。
可能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厭惡一個陌生的男人的碰觸。
“不咬了?”
男人收回手指,看著手指上的微微滲血的尖利的齒痕印記,麵無表情的收起手指,竟然是放在猩紅的唇畔,伸出舌來舔舐了一口。
姿態撩人,充滿了挑逗。
那雙漆黑中猶帶著血紅的瞳孔看著施小雪,唇畔充斥著邪肆的冷笑。
施小雪看著眼前的男人,眼底裏才方知害怕。
是的,麵對這個嗜血的男人,她是怕的。仿佛是看到了一隻潛藏的魔鬼,正在這個男人的眼睛裏,甚至正在捕捉著她的影子,想要將她一口吞下去。
她不知道,警察局為什麼會派了這麼一個人過來。
到底是想審問她,還是單純的隻是想要調戲她?
施小雪搞不明白,隻能防備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怕了,心底裏徹底的浮現出了惶恐的神色。
她清楚的知道這是一個她惹不起的男人,甚至是有些後悔剛才的衝動。
“現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晚了?”
男人再次靠近,一雙猩紅的眼睛仿佛是嗜血的魔鬼,食指和拇指攫住施小雪的下頷,唇畔的笑容陰森而可怖。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施小雪又問了一遍,然而男人卻不為所動。
無所謂的聳聳肩,看著施小雪仿佛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不緊不慢的打量,一點點的接近。
“你說,我要是把你給藏起來,權子聖會不會發瘋的夷平了這個警局?”
男人附在施小雪的耳畔,施小雪能感受得到那溫熱的呼吸,也能感覺的到那話裏的冷氣。
把她帶走?
這是警局,是他們的地盤。
既然他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就會有同等的手段,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而權子聖,若是知道她不見了,不用想也能知道那男人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她毫不懷疑他對自己的寵愛,也相信為了自己他什麼都可以做的出來。
甚至,很有可能會失去理智。
因為她施小雪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她還帶著他們的孩子。
一屍兩命,不管是誰,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何況那個男人從來都是孤獨的,在他的心裏也隻有她才是他的家人。所以才傾盡一切的寵愛,想要給她最好的一切。
其實,他的內心並不像是想象中的那樣堅強。
他也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欲。
“你想要把我帶到哪去呢?”
施小雪淡淡的問,聲音不大,也感覺不到她的恐懼。就是那麼的雲淡風輕,仿佛去哪裏都是無所謂的。
是啊!
怕有什麼,怕並不能改變什麼不是嗎?
與其如此,為什麼不能淡然的麵對。
突如其來的震驚,讓原本篤定的男人的眼睛閃了閃,側著眸,看著女人的側臉,仿佛是沒有想到方才還緊張的有些發抖的女人,這一刻竟然又突然間安靜了下來。
而他竟然是有些看不懂她。
“你就不怕嗎?”
一個從貧民區出來的女人,一個讀著表演係,生活純粹的不能再純粹的大學生。
認識權子聖之前從來沒有出過G國的大門,到現在為止連英文都說不順暢,真不知道這樣一個女人是哪裏來的堅強和自信。
男人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仿佛是想要找出問題的答案。
這女人可以說是白得像是一張紙,雲淡風輕的氣質,從容淡定的心態,比起許多男人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男人的眼神灼燙而又冰冷,明明是兩個十分矛盾的詞彙,但是凝聚在這男人的身上卻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因著,這男人就是那樣,矛盾而妖冶。
“我怕與不怕有用嗎?還是說我現在若是說了一個怕字,你就可以讓我回去?”
施小雪挑眉,她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喜歡破罐子破摔。
被麗絲抓了威脅,那麼好,她就直接離婚,給人家行個方便。
這會兒抓著她到審訊室了,好,抓就抓吧,她全力配合調查。
瞧,連警官的越距行為她都能接受了,她這人的接受能力可能真的不是一般的強悍。
“你這丫頭當真是有趣。”
男人忽然間鬆開了攫住施小雪下巴的手,退開身去,邪肆的靠在後麵的桌子上,單腿疊起,“你說我要不要換個人過來,給你來點兒加強版的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