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咬傷的仍舊在微微的滲血的手指摩挲著下頷,饒是如此,指節上的血跡卻是半點兒都沒有沾染在那完美的下頷上。
“可以,反正決定權又不在我手上,當然,若是你想,可以換來一個規矩點兒的。”
施小雪暗諷,男人也不生氣。
反而又是一笑,道:“你膽子倒是不小。”
“我膽子一向很大,難不成警官大人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施小雪好笑的看著眼前的人,別跟她玩什麼啞謎了。她人都過來了,絕對不會相信這個男人在之前沒有查過什麼資料的。
尤其是做著警察工作這一行的,要是沒有查過她的履曆,又怎麼對她進行詢問不是?
施小雪也沒跟他客氣,她這會兒就是刀俎上的魚肉,要怎麼樣不是她說了算而是別人說了算。
“既然如此,那麼煩請施小姐在這裏好好享受一番了。”
男人突然執起施小雪的手,在施小雪的手背上淺淺的一吻。
優雅的姿態,標準的貴族禮節。
若是不清楚的人,還以為她是這男人信仰的神聖的女人。
然而事實卻是,她是個階下囚,陪著這個勞什子的神經病在玩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的遊戲。
那人起身,妖豔的舌舔了舔唇瓣,姿態撩人,甚至是帶著十足的誘惑。
然而,這要是放在別人麵前,可能真的會被他此時的表情誘惑。
但是到了施小雪麵前,除非是權子聖,別人很難讓她產生那種悸動。
當然,她不介意賞心悅目的欣賞,前提是如果被吻手的那個人不是她自己的話。
“再見,美麗的小姐,希望明天還可以見到一個生龍活虎的你。”
男人微動了動頭頂上的警帽,一雙眼睛下意識的瞥向了施小雪的腹部。
啪,清脆的關門聲響起在耳邊,隨著門落下的聲音,施小雪的身子也跟著一顫。
明天嗎?
她被抓來的時間才是中午,這會兒頂多也隻是下午一點多鍾,明天……
那仿佛是一個沉長而遙遠的時間。
審訊室裏隻有昏暗的燈光,刺眼亮麗的白光在頭頂上,讓人眼睛發疼。
椅子上放著的是一杯水,施小雪低頭看了眼那水杯,忽然抓起來一股腦的倒在了地上。
她不能保證那水是不是幹淨的,她也知道時間久了,她會渴的。
緊張,加上燈的熾烤,會讓人極度的渴下去。
那些她都清楚,她心裏頭比誰都清楚。
也正因為如此,才毫不猶豫的倒掉了,任由其在屋子裏蒸發,隻為了在極度的渴之下,不讓自己禁不住誘惑。
比起自己的孩子,沒有什麼比它更重要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在椅子上坐的時間久了,心跳越發的厲害。
身子也有些不舒服。
好在那個變態警官沒有把她銬著,能讓她在這狹小的審訊室裏來回的徘徊。
起身,在狹小的空間內來回的行走,緩解由於坐的時間長了,導致的身上的不舒服。
手放在腹部,緩緩的撫摸著凸顯出來的小腹。
“寶貝,你要堅強一點,像爸爸一樣堅強,千萬不能給媽咪出亂子,知道嗎?”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僅僅是說給肚子裏的孩子聽的,施小雪唇畔帶著淡淡的笑容,仿佛隻要是這樣就可以不害怕了一樣。
風輕雲淡,唇畔還帶著恬靜的笑容。
是啊,她怕又有什麼用。
如果她怕了,就可以讓權子聖出來,那麼她可以害怕。可是事實上卻是,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
越是恐懼,就越是被動。
隻有自己堅強起來,有一顆無堅不摧的心,才能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
“寶貝,媽咪會堅強的,媽咪會讓你健康的出生的。”
白皙的手在腹部來回的撫摸著,那裏是她的希望,也是權子聖的希望。
是他們都不能失去的寶貝。
走的累了,就在椅子上繼續坐著。
時間久了,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唇畔微微的泛白,呼吸都是要張著唇的。
昏暗一片,不知道時間,也不知道多久之後會有人過來,一切都是未知的,未知到讓人心底裏發慌,甚至是想要發狂。
趴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沒過了多久竟然沉沉的睡了過去。
監視器裏,那雙猩紅的眸子微微的閃動了幾下,看著那趴在椅子上,半晌沒有動作的小丫頭,眼底裏浮現出了濃重的興味。
這個時候都能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