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恕我直言。事實上現在去魯爾區，正合適！”
“哦？”辰風看到保羅的自信，語氣堅定，不由得出聲。
“如果在幾個月前去的話，效果未必好過現在。當時的韋德爾還處於建設中，單以您韋德爾珍珠侯爵的身份似乎並不能打動那些魯爾區的大財閥。這些財閥對魯爾區的壟斷已經不是一兩天了。他們盤根錯節，已經滲透德國上層建築的每一處。現實是他們除了表麵上控製著德意誌帝國的煤、鐵原料外，對其它各個行業例如金融、機械製造、零售等等都有所涉獵，隻要是能獲得高額利潤，他們甚至超過了猶太人，畢竟他們屬於德意誌的上層建築，可比那些無孔不入的猶太人光明正大的多。利潤是商人的本質，而商人是帝國的基石。”保羅看到辰風鼓勵繼續的眼神，更加大膽，“當初我們一方麵要處理基爾運河公司，一方麵要加緊韋德爾廠房配套設施的建設、籌集資金，根本無法準時的按照計劃接進行。而現在韋德爾的建設基本竣工，運河公司，華工也已經到位，更重要的是您將威廉親王變成了合作夥伴，有了霍亨索倫家族的資金注入和人望，在德意誌可以說是最大的高明，不是嗎？這也許就是少爺您說的‘神來之筆’吧！加上我們現有的實力，我對此次募集資金還是很有信心的，隻是......”
保羅似乎因為萊曼的在場，謹慎的用語。並沒有將太過隱秘的細節說出口，而是籠統的將自己的意思很隱晦的表達清晰，應為保羅相信，無所不能的少爺會明白的。
坐在辰風對麵與保羅並排的萊曼似乎無驚無喜，反而略有所思似的，既像傾聽又像是沉默養神。
辰風不在意萊曼隨性，反而對保羅的謹慎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這對保羅即便是較為成熟的心智來說也是一種進步。要知道19世紀末像保羅這樣，考慮到他的年紀，完全已經可以稱為天才了。而相比於辰風那模糊的曾經，信息澎湃的年代，這個年紀的他還隻是個毛頭傻小子罷了！
“不錯，看來你做了不少的功課，準備得相當充分！拉攏威廉舅舅加入......”
“砰——砰！”
“喁，喁”
“咣，咣......”
前麵開頭的馬車突然側翻了，而第二輛馬車又因為給得太緊而發生了追尾翻車，要不是方誌興眼疾手快，技術嫻熟，估計也難逃追尾的厄運。
作為老師傅的方誌興對於前麵開路的馬車突然沒有征兆的側翻還是很難信服的，畢竟其餘四輛車都是出於保護少爺而事先安排好的，他們的技術絕對不差自己分毫的。平坦的碎石路麵，即便加上這霧蒙蒙的大雪天氣，也是不應該出現的，方誌興提高了警覺，熟練地和達姆分別拿起座椅靠背下的步槍，打開保險，一臉凝重的和達姆交替了一下眼神，迅速跳下馬車，負責馬車的警戒，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馬車的突然停止，慣性讓車裏的三人措不及防的大失儀態。而伴隨著馬車外尖利嘈雜的聲音，辰風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萌生。
“怎麼回事？”
保羅率先擋在辰風身前，萊曼打開車門側著身子向著馬車夫方誌興大聲嘶吼道。
“不知為什麼，前麵第一輛馬車側翻了！一輛也追尾了！馬路被徹底堵上了！”方誌興大聲回答到。
低溫濕冷讓馬車夫方誌興雙手冰涼，卻也扔掉手套，緊握步槍，和一旁臉色大變的達姆，護住了馬車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