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就越輕。
眾所周知，異族女人在人類的世界裏是很難安穩生存的，她已經暴露了身份，與其被賣去妓院當花魁，還不如留下給貴族小少爺當女奴呢。
雖然說實在的她也不能算是異族，她是冰雪女王，隻不過是長了一頭人類罕見的銀發而已。
“嗬。”
安德烈輕聲嗤笑了一聲。
他鬆開掐在薇茜茜下巴上的手，好整以暇地端起酒杯，一飲而荊
薇茜茜：“……”
什麼意思？嘲諷她？嫌棄她？覺得她不自量力還是不配？
她不夠美嗎？她還不夠誘人嗎？到底還是不是男人了！
如果無法以異族女奴的身份接近他，那她恐怕得想點別的法子了。
薇茜茜垂頭瘋狂思考對策，試圖改變局麵，卻忽然被人扣住後腦，接著兜頭就是一壺酒衝她臉上澆了下來。
薇茜茜：“……”
澆下來的酒水讓她無法睜開眼睛，有些還粗暴地灌進了她的氣管，她無暇思考，咳了個夠嗆。
美人真的太狼狽了，但再狼狽也絲毫不減她的美色，反而更加惑人。
“真是該死。”
安德烈低聲咒罵了一句，薇茜茜沒怎麼聽清，她努力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了安德烈放大的臉，接著唇上一熱。
身上的披風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在地，薇茜茜眼裏迷迷蒙蒙的，第一次品嚐到了創世神神格碎片的味道。
美味得讓她心跳如鼓，幾欲抓狂。
有那麼一瞬間，她簡直想把神格碎片直接占為己有。
但是不行，如果她敢這麼做，等創世神歸位她就完蛋了。
安德烈惡狠狠地啃咬著薇茜茜的唇瓣，像是在發泄心中的不滿，當薇茜茜裹在身上的披風落下，他眼裏的戾氣更重。
髒死了！髒死了！
薇茜茜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全是掙紮撕扯的掐痕和淤青，在她冷白的皮膚上顯得無比刺眼，雖然已經把那群酒鬼全殺了，他還是氣怒非常。
薇茜茜並沒有察覺到安德烈在生氣，她的全身心都被神格碎片的滋味俘獲了，她沒有想到神格碎片的滋味會好成這個樣子，她根本無法抗拒，隻想永遠沉溺其中。
為什麼不能直接擁有呢，為什麼？哦，是為了保命，對，保命。
許是因為太過美好，薇茜茜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
安德烈渾身一僵，發出一聲隱忍的悶哼。
他一把推開薇茜茜，背靠沙發咬牙喘息。
薇茜茜失去著力點，直接癱坐在披風上，她身上的衣裙原本就搖搖欲墜，被安德烈這麼一推就變得更加鬆散，像是隨時會掉落一般。
但她此刻無暇去管，她的眼神仍舊迷蒙，她無比渴望地看著離她而去的神格碎片，還想要品嚐更多……
可是，神拒絕了她。
神如果不願意，她是品嚐不到神格碎片的滋味的。
就算隻是神格碎片，那也是神的一部分，他代表著神，在這個世界裏，誰又能強迫神呢。
真是遺憾。
安德烈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後，惡狠狠地瞪著薇茜茜。
他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敢……敢舔他！！！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異族女奴就該乖乖承受主人的恩澤，就該被動承受他賜予的一切，她怎麼敢主動向他索取！！！
怎麼敢！！！
但……也許……她還沒有過給人當女奴的經驗吧……
安德烈心裏很矛盾，一邊生氣她的膽大妄為，一邊又為她的毫無經驗而暗自竊喜。
無論是誰把她派到他身邊來的，無論是誰使出如此大的手筆，他都不打算放過她了。
無論她之前的身份是什麼，無論她接近他的目的是什麼，她從今往後都隻能是他的異族女奴，他的。
安德烈眸色暗沉地盯著薇茜茜身上的掐痕和淤青，輕輕摩挲著她的脖子，道：“告訴我，你是我的什麼？”
他的手仿佛在威脅她，如果她說出的答案讓他不滿意，他就隨時可以掐死她。
薇茜茜不明白這人為何反複無常，但想到他之前一係列出人意料的行為，她又很快接受了這個設定。
隻不過是個性格頑劣的貴族少爺而已，她就不信她搞不定。
薇茜茜無比柔順地看著安德烈，仿佛引頸就戮的聖徒，她虔誠地回道：“主人，我是您的女奴，您的異族女奴。”
她是神明的信徒，是神格碎片的俘虜，她的衷心日月可鑒！
“很好。”
安德烈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