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正想往電梯裏走時,突然發現開電梯的人和前幾天晚上趕靈車的人長得一模一樣,嘴邊仍掛著那奸詐的笑。驚詫之下,小姑娘不敢走入電梯,她寧可自己走下樓去。就在小姑娘轉身走向樓梯時,背後傳來了絕望的驚叫聲,接著就聽“轟”的一聲,電梯墜毀在一樓。電梯上的人無一生還。
我撇了下嘴:真老套,幾年前就聽過了,你這是哄她睡覺嗎?
這時床上的雪容卻呼吸平和,口中的也發出了低低的鼾聲,樣子極其乖巧,我這才知道什麼叫淑女睡覺就像隻小貓。
當然話表兩邊,且說事後雪容對我們描述了她再次睡著以後的夢境。她昏昏沉沉的隻覺得全身輕飄飄的,轉身一看眾人,我正埋怨著四叔講的夢太老套,她捂著嘴差點沒笑出來,但看到床上有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孩正躺在那裏閉著眼睛,心想:原來我睡覺時候的樣子也挺漂亮的。
他輕飄飄的拂過了小時胡同口的大柳樹,又看到了伊通河大橋上一對情侶靠在那裏彼此親吻著,她捂著眼睛不敢看,但還是飄了過去,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飄渺的聲音“你這丫頭,別學壞,辦正事!”她羞紅著臉飄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河壩邊的景象越來越陌生了,本來到了河壩下遊隨著人跡罕至路也是應該越來越崎嶇的,可不知何時兩邊的路漸漸的平坦起來,而這路也不是通向下遊水庫的,確分明延伸到了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深處,她知道目的地要到了。樹林深處的那別墅亮著炫彩華麗的燈光,她呆呆地走了過去,別墅的大門前站著兩個服務生打扮的男人,他們穿著舊時代的黑色馬甲,馬甲裏邊是一個白襯衣,襯衣上還打著一個領結。偶爾有一兩個賓客拿著請帖遞給他們,他們便禮貌的做出個請進的手勢。
雪容就這樣飄了進去,院內歌酒升平,人聲鼎沸,賓客們每個看樣子都是有些身份的,衣著相當華麗。一個女人從別墅裏推門而出,她驚呆了,張大了嘴愣在那裏,那女人的麵容是那麼的熟悉,有些像自己的母親,但她分明看到那女人鼻子旁有顆小小的美人痣,她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恍然大悟,這不正是長大後的自己?
她還沒等反應過來,突然身後一雙冰冷的手搭在了肩上,她慢慢的轉過頭,卻被身後的人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身後是一個女人,這女人的穿著和別墅門口笑著迎接貴賓的那個長大後的自己一模一樣,隻是她的笑容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極其深邃。
她開口了:很好,小姑娘,你很美,留下來吧,你是這別墅的新主人,喜歡這裏嗎?
雪容拚命的搖著頭,向後退,她想起四叔囑咐的話,趕緊拉了拉腰間係著的紅布繩。那女人一步步走向她:沒用的,你走不掉了,這小小的把戲還想糊弄我?這紅繩已經斷了!
這女人伸出了那雙慘白、冰冷的手,她的指甲很長,指甲上還殘留著生前塗的許多血紅色,也不知那是指甲油還是鮮血,她死死的掐住了雪容的脖子,仰天長嘯:我等了太久了,太久了,誰會知道我的冰冷?小姑娘井水真的很冰,沒有人來看我,隻有你,我不會辜負你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