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容眼中的情景突然變化了,這院內哪裏還有什麼燈火通明?哪裏還有什麼人聲鼎沸?哪裏還有穿著華麗的賓客。眼前依舊是那頹敗的院子,滿地的枯草,四周陰風大作,別墅的門大開著,仿佛在準備迎接它的新主人。

雪容徹底絕望了,她知道迎接她的將是永遠的沉睡,永遠的冰冷,永遠的寂寞……突然灰暗的天空中出現了一個亮點,這兩點越來越大,光線越來越強,刺的她睜不開眼。“難道這就是天堂的召喚?”她想著。

可那麵目猙獰的女人卻鬆開了手,渾身顫抖著遮著雙眼趴在地上痛苦不已,雪容趁機想逃走,那女人喊道:我苦等了那麼久,怎能輕易讓你逃出我的手掌心!說罷直接那口枯井裏冒出一股白氣,那白氣混雜著巨大的吸力死死的托著雪容往後拽。

猛地一股灼熱感從她的口中傳來,就像一個在雪裏走了幾個小時的人,全身已經凍透了,這時突然喝了一口開水一下子溫暖了她的身體。她身後的那枯井裏的白煙像碰到什麼克星一樣瞬間就收了回去,雪容連滾帶爬的就要往外衝。那女人怎能輕易放棄苦苦盼來的替死鬼,別看渾身痛苦,但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揮了一下手,院外的大鐵門“咣當”一聲關上了,門上的那把大鐵鎖死死的掛在那裏就像一個惡煞般守衛著這凶宅。

就在那女人再次張開陰冷的手抓向雪容爬來的時候,突然雪容覺得身後一個什麼東西“啪”的下拍在了自己後背上,這打的她栽歪了一步差點又跌倒。可卻一下子精神集中了很多,全身的體力也恢複了,不再那麼萎靡。

“戴雪容!戴雪容!戴雪容!”不知從哪裏有人大聲呼喊著她的名字,而且一喊就是三聲,生怕她聽不見!

她咽了口口水,氣運丹田衝天上大喊:哎!我在這!我在這!

那聲音繼續問她: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快回答我!

她又喊:我叫戴雪容!

說時遲那時快,天空中那片雪白,恍然間再度驟亮,形成一個巨大的光幕,那光幕一下子向她籠罩過來,然後帶著她消失在這荒園別墅。

雪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此時她的小床前趴著幾個人疲倦的睡著,四叔、秀姐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自己的母親和父親說著夢語,而她手心裏傳來了一股暖暖的感覺,那是無雙的手,他緊緊的握住了她,他的手腕上還纏著一個白色的藥用繃帶,繃帶裏滲出一絲紅色的液體。雪容感覺到嘴裏有股腥味,她不想打擾他的熟睡,抬起另一隻手擦擦嘴角,攤開一看,手上一片血紅,雪容呆呆的看著無雙的手腕,又吧唧一下嘴裏的腥味。“這難道是……”

她沒有繼續想,隻是眼中閃過了一絲難以捕捉的情感,眼中晶瑩的液體滾燙著她未脫稚嫩的心靈,然後露出了懵懂、羞澀的笑容。

四叔家院裏,小兩口正在吃早餐,他喝了口豆漿說:哇,我都不知道我爹傳下來的古書還這麼厲害?

秀姐:嗬嗬……是你不會利用而已,以後又多學一招吧?你以為那東西會這麼輕易放棄替身?還好我帶著這本古書,要不雪容就危險了,不過雙兒小小年紀真是仗義,昨晚我都被他震撼了,小小年紀,遇到這事竟然二話不說,拿起刀就把手腕給割破。

四叔:一看就是個小情種,長大了準不是好東西,就像是雪容的噩夢一樣,這都是他倆的姻緣,躲也躲不過。

秀姐:隻怕那東西不會輕易放棄,以後定然會伺機報複無雙,我給這孩子算過,他18歲時有一個難關要過,看這架勢定然跟昨晚那個髒東西有關,你別光是吃,可記著點,到時咱倆還得助他度過劫數。

四叔:知道,知道了,這小子八字可硬了,豈能是那東西說害就害了的?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