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蘭和呂浩一起出了門,歐陽蘭的腳分明是好的,呂浩恍然明白,歐陽蘭根本沒崴到腳,或者崴了,沒她表演的那麼嚴重。呂浩跟在歐陽蘭身後,這才明白,她這次是試驗他,也在考驗他。隻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呢?難道色誘的方式很好玩嗎?這女人,老大不小了,怎麼瘋起來這麼沒邊呢?呂浩這麼想的時候,內心還是很有些不爽,但是他除了去服從歐陽蘭,至少他現在沒能力與她抗衡的。這男人和女人,總是一物降一物的。而他對歐陽蘭再不爽,也不敢把不爽擺在臉麵上,做像給歐陽蘭看。這是呂浩目前改變不了一種事實,好在,他逃過了歐陽蘭的試驗,和這個女人應該不會再有任何的交聚點。隻有這樣,呂浩才會感覺自己可以在老板麵前坦然,如果他無法在老板麵前坦然,他的官路還走得下去嗎?他需要一種正大光明的官途之路,而不是躲在一個女人後麵,依賴著女人去上位。那不是他真正想走的一條官途之路,因為一個念桃,呂浩已經內疚了,如果再和歐陽蘭這麼不清不楚地下去,他的官途之路怕是徹底會走得盡頭。
“想什麼呢?”歐陽蘭問了呂浩一句,呂浩苦笑了一下,說了一句:“沒想什麼。”
“一定在想,靠著我,這條路還能走得下去嗎?”歐陽蘭笑著說了一句,可這一句足夠讓呂浩受到驚嚇的了,歐陽蘭怎麼莫正南一個德性呢?真的能發透人心?如果這樣的話,呂浩是真的要怕了。好在他目前無論是對莫正南,還是對歐陽蘭倒沒有二心,大約就因為他沒有二心,才讓這一對冤家一直在扶持他吧。
“有的東西沒必要去想得過多,就如你和我們之間的關係。這種關係已經存著,不是你想與不想就可以去化解得了的。但是,你和吳都的關係,你就得弄清楚是什麼,吳都這個地方,你必須徹底認清楚屬於誰。目前屬於你的主子,這一點不容置疑。但是有一天,吳都必須交到你手上,你要有這種野心,總有那麼一天,這座城屬於你。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的主子也不會大小事情讓你去參與。你要知道,找人不是你這個副秘書長的事情,而且你現在是政究室主任,是玩材料的人,找人關你什麼事呢?為什麼會讓你來找呢?為什麼我們要阻止在林子溝建高鐵站呢?這些問題,你認真去想過沒有?你理清楚了沒有?”歐陽蘭如此問呂浩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隻會很茫然地看著她,因為他確實沒有去想歐陽蘭說的這些東西,當然他目前不想去想。盡管他希望他的官途之路越來越寬,但還不至如有野心認為吳都遲早會交給他去管理,這一步對他來說,好象很遙遠一樣。現在從歐陽蘭嘴裏出來,怎麼就感覺是一件很輕飄的事情呢?
“蘭姐,謝謝你。”呂浩對著歐陽蘭說了一句,他此時的感覺真的是想感謝歐陽蘭。不過,他老是感覺歐陽蘭藏著很大的野心,而這種野心卻是呂浩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的一件事情。
歐陽蘭到底要什麼呢?呂浩發現自己真的不清楚了。以前,他老認為歐陽蘭不過是想要一段屬於她的愛情,甚至還幻覺歐陽蘭愛過他,他給了她一段很美麗的愛情。但是,這種錯誤,很快就消失了,特別是歐陽蘭以這種色誘的方式考驗他的時候,他更加感覺到這個女人藏著太多的東西,隻是這些東西是呂浩目前看不清楚,也看不懂的東西。一如她如此殘忍地讓念桃失掉再懷孩子的機會,一定不單純是為了得到莫正南,她不會為了一個並不愛她的男人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但是歐陽蘭又是為了什麼呢?呂浩把這個念頭深深地壓在內心最深處,他知道,這個念頭會伴著他,但是他絕對不會讓這個念頭再跳出來,如果真被歐陽蘭發覺,他的處境會非常危險的。
歐陽蘭和呂浩是打車去了她的家,不過,歐陽蘭還是如從前一樣,把車鑰匙丟給了呂浩,很顯然沒拿他當外人一樣,這個動作竟又讓呂浩小感動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啦,在這個女人身邊,老是一起一落,總也安靜不下來。好在,隻要有邱丹丹的下落,呂浩也認了。這是他目前必須去做好的一件事情,無論他將來的路怎麼走,現在這一步,他不能讓老板再失望。
呂浩上車後,開著歐陽蘭的法拉利,去了歐陽蘭設宴的秦漢園。
歐陽蘭這次請來的是一位姓田的公子,歐陽蘭親密地稱他田哥。田哥四十來歲,光頭,一張臉胖得無邊無際,給人一種幾張臉疊加起來硬安裝在一個頭上的錯覺。一條腿微微有點跛,但不明顯,不過田公子還是拄了根拐杖。但一坐下,就讓人感覺到他的份量來。尤其坐在椅子上把玩拐杖的那份神態,真是氣定神閑,目空一切到了極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