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豪宅門外,兵用吉普車停靠。
白雲於旁,恭敬打開車門,請唐墨上車。
車上,白雲疑惑不解,“至尊,區區韓家,揮手可滅,為何隻是略施罰戒?”
唐墨神色幽幽。
來韓家,不過隻是他計劃的一部分罷了。
嬋露之死,謎團重重,如今唐墨所知底細,不過蛛絲馬跡。
憑他之力量權勢,此事,卻也隻知片麵,此等手段,豈是區區韓家所能具備?
此事既和韓家有關,那便借韓家之手,遷出更多。
唐墨側目看向窗外,夜色,朦朧。
一步一步……
唐墨無言,伸手入懷,掏出一塊蔗糖,含入口中。
一個一個……
嚼碎,咽下,唐墨眼中迸射駭人殺意。
動我之妻,誰都跑不掉!
我要親手,為妻報仇!
良久,直至口中芳甜散去,唐墨才幽幽開口。
“有,孩子消息了嗎?”
白雲神色振奮,“至尊,有孩子消息了。”
唐墨古井無波的深邃眼眸,頓時蕩起波瀾。
……
夜深,韓家豪宅主別墅,家主韓玉堂,麵含慍怒,端坐主位,一旁端坐一位神色陰柔的中年人,他,正是李家之主,李元青。
今夜發生之事,著實重大,是以兩大杭城頂尖豪門家主,都於此時,共論。
“那人,真是至尊?!”
李元青神情凝重,更有一股慌亂深藏。
他以打算好,隻要在韓玉堂這裏確定了唐墨身份,他便去登門道歉,或掃榻相迎,求得原諒李家子嗣冒犯之舉,保全李家。
韓玉堂點頭,“不錯。”
得到肯定的答複,李元青表情越發凝重,眼珠一轉,試探開口。
“那人,似於韓家有些過節?”
都是老狐狸,李元青心中所思所想,韓玉堂又何嚐不知?
“李兄,如今你我可是一丘之貉,明哲保身之道,可非用於此時。”
李元青放下茶杯,避左右而言他,“人榜至尊,若在兵中,官拜少帥,那人年紀不過二十有五,想來,再如何妖孽,也隻是人榜至尊而已,韓兄,我說的可對?”
世界,有天,地,人,三榜,排列人的地位高低。
人榜最下,地榜為中,天榜為最。
如韓家李家家主這般,人榜,都無資格入,除非他們手中掌握之權勢,在多三至五倍,方可會納入人榜,謂之人榜至尊。
但就算如此,一個富豪人榜至尊,也遠遠不敢開罪兵帥人榜至尊。
至於唐墨的兵帥之身份,即便以韓李兩家之力,也隻是打探出唐墨於數年前入伍,但具體地位,卻是無從得知。
所以,李元青才會有此推斷與猜測。
事實上,韓家中人所知,並不比李家多。
韓玉堂凝視李元青片刻,坦白道:“不錯,有人曾於我說過,唐墨,官拜少帥。”
聞言,李元青眼中射出精光。
“韓兄想讓我如何?”
韓玉堂震聲道:“生死同盟,以我兩家之力,人榜至尊,奈何?”
李元青沉思不語,心下卻已經有了主意。
“此事,韓兄且容我思慮一二。”
韓玉堂並不知,便是告訴他之人,也不知唐墨具體身份。
若叫兩人知道,唐墨身份,乃九州大帥,位列天榜至尊,不知兩人此時,會是何等心緒。
……
清晨,第一縷陽光普照大地。
一車,飛速行駛,其內有白雲,還有一位身著布衣,發虛皆白的老者。
行至一處老宅院落之前,白雲請出老者。
“霍醫生,請。”
老者點頭,隨白雲步入宅院。
院落一角,唐墨正在煮茶,見得老者,對其點頭示意。
老者落座,“先生找老夫前來,所為何事?”
唐墨並未接話,而是拿起茶具,擺開,為老者,倒了杯茶。
“請。”
老者微微蹙眉,卻還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熱茶。
待其放下茶杯,唐墨終於開口。
“先生可知,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