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好長時間,雲素衣和顏成方才將此事帶來的震撼,給壓了下去。
轉而,兩人又投入到了廢寢忘食的研究當中。
在兩人研究之時,唐墨白雲二人,來到了研究室外。
白雲自一旁靜候,唐墨則雙臂環肩,注視著實驗室內的二人,一動不動。
唐墨這一站,便是三個小時,天色都以擦黑。
直至這時,雲素衣和顏成的實驗,方才告一段落。
雲素衣擦汗,疲憊的回身,正好看到唐墨在背對實驗室,麵朝窗外,似在看著什麼。
雲素衣脫下手套,端著一杯咖啡出了實驗室。
看著唐墨背手而站的挺拔身姿,雲素衣心裏突然生出一種錯覺。
似乎,就連天塌下來,都壓不彎唐墨的脊梁!
走過去,雲素衣與唐墨並肩而站,看向窗外。
輕抿一口咖啡,雲素衣喃喃開口。
“露露沒有看錯人。”
找沈家要來藥,付出必定不少吧。
雲素衣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有點,有點心疼唐墨。
緩緩搖頭,雲素衣將這些念頭甩出腦外。
同時,另一道念頭,又不由自主的侵占她的腦海。
年僅二十餘歲,便是地榜至尊,唐墨,到底經曆了多少?
突然,雲素衣對唐墨的過去,產生了好奇。
側目看向唐墨,那雙深邃的眼神,透出堅韌,那張始終如一的冷俊麵孔,透出剛毅。
“我終於知道露露為何會那麼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了。”
這句話,雲素衣有感而發。
扭身,唐墨看向她。
對視上那雙漆黑宛如黑洞的眸子,雲素衣竟有種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感覺。
便於此時,唐墨開口。
“進度如何?”
雲素衣一怔,久久無法回神。
凝視唐墨雙眼,雲素衣喃喃道:“果然,隻有露露,能和你這種冰塊疙瘩榆木腦殼的人過到一起去。”
唐墨微微蹙眉。
雲素衣扭頭,麵無表情道:“現在就卡在一道公式題上了,如果解開這道題的話,就能知道如何配置,如何分解,藥就會再破一步,幾近完成。”
唐墨一抖黑袍,自她身邊走過,丟下冰冷的兩個字。
“盡快。”
雲素衣看著唐墨遠去的背影,心裏突然生出一股不快。
“哎,我這麼辛苦,你就不能請我吃個飯嗎?”
唐墨腳步一頓,白雲在旁看看雲素衣,又看看唐墨,腳步加快。
“至尊,我先走了。”
剛出實驗室的顏成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呢,便也被白雲拉走了。
實驗室外,中餐廳,唐墨麵容冷漠,一口一口吃著飯菜。
對麵,雲素衣看著他,眉頭都皺成了一個疙瘩。
這簡直就是一座冰山!
搖搖頭,雲素衣扭頭看向窗外,心下想著,也不知道露露是怎麼撬動這座冰山的。
窗外,天黑,陰沉的烏雲,不知不覺壓了下來。
微風,輕輕撫過大地,給人帶來絲絲涼意。
細雨,絲絲攘攘的自天上飄落而下,淋濕了地麵,打濕了行人。
看著看著,雲素衣微微愣神。
小雨,細雨,不知不覺,變成了中雨。
地上,聚集起一塊塊水灘,漸漸又和別的水灘,相融。
看著看著,雲素衣雙眼一亮,似有所悟。
中雨,終於變成了大雨,風,也終於變成了狂風!
呼嘯,嗚咽,落地,開花。
水灘,一處又一處,最終彙在了一起,同時向著道路兩旁的出水口流淌過去。
這一幕,看的雲素衣兩眼更亮。
她騰的站起。
“我想到了。”
說完一遍,她又喃喃一遍。
“我想到了!”
唐墨看著她,不知所雲。
雲素衣扭身便跑,徑直跑出了餐廳。
唐墨放下錢,一抖黑袍,跟上。
衣襟,被暴雨打濕,略顯透明,雲素衣渾然未決,徑直跑回了位於研究室旁邊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