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素衣家不是很大,打開房門,是一米多長,兩米見寬的玄關,左側衣櫥,右側鞋架,走過玄關,映入眼簾的,是掛在牆上的一麵電子板,上麵勾勾畫畫,還寫著很多字母,似乎……是什麼運算題。
走過玄關,是一個三十多平的客廳,裏麵牆邊,是一排沙發,沙發之後的牆上,釘了數排書架,其內放著諸多醫學資料書籍。
單身公寓,並無很多房間,客廳的左邊是窄小的廚房,右邊則是衛生間,其次,便是一間臥室。
衝入家中後,雲素衣濕著頭發,濕著衣服,一心撲在了那道題上。
每寫下一些東西,她便緊急的在計算機上記錄下來。
唐墨在旁,靜靜看著,沒問,亦沒打擾。
直至深夜十點,一直忙碌的雲素衣,方才振奮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隨後歡呼。
“成功了!”
唐墨眼神微微一動。
雲素衣眼內迅速彌漫起水霧。
“成功了,找到融合藥劑的方法了,找到抑製脊髓灰變的方法了。”
“露露,我們成功了,月月,有救了!”
唐墨眸子焦距的光芒,微微閃爍。
說完後,雲素衣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身子都搖晃了一下。
唐墨皺眉。
雲素衣懷抱雙肩,連連搓手。
“好冷啊。”
看看唐墨,見他也是如落湯雞一般,雲素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唐墨雲裏霧裏,不知道雲素衣到底在笑什麼。
雲素衣起身,“我先去洗個澡。”
臨近臥室前,她頭也不回的道:“把濕掉的衣服放烘幹機裏,一會就幹了。”
說完,她走入臥室‘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洗手間,淋浴頭內噴灑出熱氣騰騰的水霧,迅速澆濕了雲素衣玲瓏有致的身子。
仰著麵,雲素衣雙手懷抱上自己瘦弱的肩膀,淚水,混合著熱水,流淌而下。
“露露,你可以安息了,月月,有救了。”
閉著眼,感覺熱水打在身上的溫熱觸感,雲素衣懷抱越來越緊。
淚水,一滴一滴,流淌。
她突然蹲了下來,雙手抱膝,於這窄小的洗手間內,哭訴起來。
“露露,你為什麼那麼傻……”
在雲素衣於洗手間喜極而泣時,唐墨則在客廳,靜靜的站著,看著一張照片。
照片中,是三個女人,其一是雲素衣,她身穿一身博士服,麵上喜笑顏開。
身旁一女,身穿學士裝,黛眉微微上挑,麵帶微笑,眼神堅定,眉宇之間,巾幗英氣內斂,正是嬋露。
第三個女人,一樣身穿學士裝,麵上燦爛,雙目純真,三人之中,當屬她最為活潑,照片中的她,都高興的跳了起來,她是嬋露之妹,嬋水。
三個女人,各個風華絕代。
高貴典雅,巾幗英傑,活潑可愛,不一而足,展現出了各種千秋風姿。
唐墨就那麼看著,看著,一直看著,似乎,永遠也看不夠。
啪,門開,雲素衣走出。
剛洗過一個熱水澡的她,穿著一身便衣,拖鞋,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正側著身子,將頭發梳理到了腦側,用白色的毛巾搓著頭發。
視線一抬,看向唐墨,接著,她呆滯當場。
此時的唐墨,赤膊著上身,雲素衣可以毫無阻礙的瞧見他那遍布傷痕的軀體。
後背,完美的背闊肌倒三角上,承載著大麵積的炸傷痕跡,以及利刃的割傷疤印,還有數個彈孔疤痕。
前胸,一處處傷口鋪滿他的整個身體,尤可見,他那高高隆起的胸肌和一塊塊凸起的腹肌。
猙獰的身體,完美的身材!
當猙獰和完美結合在一起時,表露出的,是一種狂野到極致的美感。
讓人見之一次,便深深刻印進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如此身材,便深深烙印進了雲素衣的心中,她不自覺的伸出手,想去撫摸一下那些疤痕。
究竟多少次浴血奮戰,才會留下這樣的身體?
雲素衣眼圈一紅,心口猶如壓了一塊大石頭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