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氣氛熱鬧,甚至歡呼鼓舞的混混們,注視著倒在地上,嘴角湧出鮮血的阿四,徹底死寂了下來。
一張張臉頰,滿是不敢置信。
在他們心頭如同戰神的阿四,竟然連一招都沒有撐過來,便重傷倒在地上。
看著柳天的眼神,不再是看人的目光,而是看著魔鬼,才有那恐懼到靈魂深處的光芒。
阿四身後跟著的七十多號混混,也傻了眼,他們沒有見識過柳天的本事,瞧著就一個人,四哥還不得將他三下五除二給滅了。
此時此刻才終於明白,為何三十多號兄弟會被扣下。
柳天冷冷一笑,目光看向傻住的文東等人,冷笑問,“咋了?剛才不是氣氛紅火嗎,怎麼一個個都不說話了,不是還要掰斷我的手指嗎?”
文東嚇得臉色蒼白,忍不住打一寒顫,驚恐搖頭道:“沒沒沒,我絕對沒有說過這句話,是爺聽錯了,我的意思是我們願意替爺好好幹活,就是打斷手指也要繼續幹。”
柳天譏諷一笑,“是嗎?可能是我聽錯了,你確實沒有說過這句話,不過我聽得很清楚是,你這個鱉孫,說了另一句,讓人留口氣給我,好讓你們都過來補刀,是你說的吧?”
“沒啊!爺,我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說這樣的話。”文東哭喪著臉,眼中急的快要冒出淚花。
能把一個大老爺們,而且還是混混的人,逼得眼淚翻滾,一旁的民工算是開了眼界。
“哼,一群欺軟怕硬的慫蛋,都給我滾回工棚裏麵去,明天早上7點起床幹活,誰要是敢晚上一分鍾,掰斷手指三次!”柳天厲聲喝道。
文東等人都是一激靈,阿四都被打翻了,一個個也沒了反抗的心思,爭先恐後向著工棚跑去。
看著這群孫子驚恐的樣子,柳天冷哼一聲,緩步走向已經站起身來,擦拭著嘴角血漬的阿四,目光上下打量了番,這才開口問道:“說吧,你是哪個隊的?”
柳天隨口一問,落在阿四耳中,猶如驚雷,跟著弱弱問了句,“您也是隊裏麵的?”
看著柳天微微點了點頭,阿四也不敢隱瞞,當即道:“想不到在這裏碰見了自己人,還相互打了起來,我是D隊的。”
柳天聞言,有些驚訝,“這D隊算是前四的存在,就算出來了,也落不著當一個混混才對,難道又是欠了什麼人情?還是遇到了什麼困難,人家替你解決了?”
阿四無奈一歎,憋屈道:“哎!別提了,自打從裏麵出來後,我本來也是分到了地方上麵,日子過得倒也舒服,你也知道,我們從哪裏麵出來,那懂得現在外麵的人情世故,直接待不下去辭職了,這一下沒了著落,被當時的喪標給收留了,還把他妹妹嫁給了我。”
柳天也理解,從那裏麵出來的。
都是過的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睜開眼不是殺人就是訓練,閉著眼不是死了就是睡覺,根本與外界接觸不多,早就脫離了社會腳步。
“人各有誌,你走的路我也沒權說啥,隻要別傷天害理就行。”柳天告誡了句。
阿四無奈一笑,這才收起苦澀,歡喜問,“我連你一招都打不過,我猜的話,你應該是A隊裏麵的人吧,隻有A隊才有這類猛人。”
“我不是隊裏麵的。”柳天笑著擺了擺手。
阿四眼神一震,剛開始有些詫異,但目光閃爍幾秒後,神色猛然大變,剛要張開嘴巴言語,就被柳天一道溫和話語,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你知道就行了,別說出來。”
“是是是!想不到在這裏,會遇見您,我這一輩子算是沒有白活!”
“什麼白活不白活,這隻是大家愛抬而已,再說了,我的身份已經隨風遠去,早就脫離了以前的日子,我現在就是個普通人,過著普通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