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紫淑和蘇錦溪一樣的被眾人隔絕在外,隻是一個是被迫隔絕,一個是主動隔絕,心態截然不同。
沒了旁人的打攪,蘇錦溪覺得自在又舒適,心裏的煩躁都去掉了不少。安靜的待了一陣,她心裏有些不安,顧昊卿沒來,太子妃戒備森嚴,沈大和夏凝、秋落一個都不在她身邊,更加上她從蘇曼蝶得來的消息。
她捏了捏眉頭,在聽到蘇振茂差遣人來找她過去時,眸色變了變,沒有猶豫的抬腳跟在那人身後。臨走時狀似無意的撞到了宴席中的嚴律唐,背對著丫鬟輕聲低語兩句。
畢竟是太子府,她隻身一人,自是得小心。
蘇錦溪剛一離席,常紫淑就注意到了,一個失神將水打翻,抱歉的離開了。
另一邊離了十萬八千裏的何笙暖並不在意周圍的人,一心待在自己的位置上,準備散席了就立刻離開,她自然也主意到了蘇錦溪,隻是沒辦法過去,當看到之前與蘇錦溪說話的丫鬟來自己身邊時,她有些警惕,她雖單純,卻也不是沒有智商。
“何姑娘,蘇姑娘有些話想與你說,已是在後院中等著了。”
她坐著沒動,繼而反問。
“畢竟是太子府,又是太子大婚,不疑亂走,蘇蘇既是有話,我等著便是了,等席散了,我與她一同回去。”
丫鬟沒想到何笙暖看著好騙,卻絲毫不為所動,眼睛轉了轉繼而道:“其實,是蘇姑娘受了傷,已是請了秦參領過去了,但畢竟是男兒身不方便,蘇姑娘沒帶丫鬟,又不肯讓奴婢親近,隻能麻煩您了。大婚之日,若傳出見了血,奴婢怕是命都沒了,若何姑娘不去,蘇姑娘就隻能這麼著了。”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何笙暖心善,聽到蘇錦溪受傷便有些坐不住,再看一眼賓客的反向,的確沒找到秦子晉,一個兩個都不在,她不信也得信,皺著眉頭跟在丫鬟身邊離開,隻是仍是警惕著,有絲毫不對她就準備高聲喊叫。
她雖是小地方來的,但陰謀詭計哪裏都不會少,她爹總讓她多留個心眼,念叨多了,總會記住。她默默記著路,且一路上丫鬟奴仆來往,不是什麼偏僻的地方,漸漸放了心。
然而走著走著,她卻覺得不太對勁,感覺自己身上沒什麼力氣,站住了腳步不肯走,想要呼叫。
“你……”說出的話宛若蚊子聲,她沒來得及反應,眼前一片漆黑,身子已是順著慣力暈倒了過去。
***
蘇錦溪跟在丫鬟身後本是要探探蘇振茂想要做什麼,等進了屋發現坐在喜房的蘇淩煙時,覺得自己失策了,蘇淩煙大喜之日叫她過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鼻尖隱約帶著一股暗香,她沒想起來是什麼,沒去在意,她擰著眉頭轉身就走,房門卻是緊緊的關上,蘇錦溪的不安越發擴大。
“你想做什麼?”她直截了當的詢問蘇淩煙,腦海思考著她直接踹開門的幾率有多大,就算踹開了門不發出動靜的幾率有多大,思考後,她覺得有點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