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原主就是和太子有點什麼,現在又是大婚的時候,她這會兒踹門驚動旁人,指不定蘇淩煙要怎麼構陷她呢,旁人無所謂,她怕的是別人帶上顧昊卿。
“我們也是姐妹一場,今日我大婚,自是敘敘舊。”蘇淩煙揚唇笑著,神情高傲又自信,好似這些日子的隱忍和委屈在這一刻不複存在。
蘇錦溪懶得與她廢話,直覺告訴她,不能再待下去,於是她走到房門前,抬腳欲踹,身後的蘇淩煙似是預料到一般,及時的開口。
“別這麼著急,你就不想知道何姑娘這會兒在哪嗎?你與她交情倒是不錯,隻可惜了那麼一個好姑娘。”蘇淩煙輕笑著,滿意的看著蘇錦溪停下又帶著怒火的目光,心裏越發覺得舒坦。
“像你這樣的煞星,隻會給人帶來不信,蘇染染是,秦豔歡是,何笙暖亦是,所有跟你沾染上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你怎麼不去死啊!如果你死了,所有人都不會有悲劇!”
蘇淩煙的語氣陡然變得淩厲,像是要化成利刃狠狠的紮在蘇錦溪的心上。
犀利的言語讓蘇錦溪神色微變,眼中閉上一瞬又睜開,腦海裏浮現的是那個笑起來溫暖的姑娘被困於榻,那一身喜色紅的像是染了她的雙目,耳邊是她淒厲的叫聲以及滿臉的淚痕。
顧俊廷這個畜生!
幾乎是一瞬間,滔天的恨意在蘇錦溪的眼裏燃燒,腦海中的紅與眼前的紅交疊,她譏諷的笑著。
“你算計一切將顧俊廷那個畜生算進去了嗎?大婚之日為她人做嫁衣,好得很。”
幾乎是瞬間,蘇淩煙神色大變,她聰明,不用蘇錦溪多說,已是明白,她怒氣衝衝的讓人將門打開,欲出門卻被人死死的攔住,新娘子在新郎進房前不能出去,這是規矩。
蘇錦溪沒心思再去管蘇淩煙,腳步急匆匆的往外走,腦海裏回響著那些細節,她走時顧俊廷還在宴席之上,何笙暖也在,不過片刻的功夫,他想要把人從宴席上待下去且做那等汙穢之事,必然經過一番過程,應該還來得及。
她冷靜的分析著,腳步卻是頓了下來,身上燃起一陣陣的燥意,神色都有些不太清明,她察覺到了自己有問題,幾乎是一瞬間她死死的掐住手心,勉強能維持住。
回響剛剛的進屋的所有舉動,最終明白了是那香有問題,那香是從蘇淩煙身上傳來的,她以為是蘇淩煙今日大喜特地讓自己身上帶的香味,卻沒想到那香是對付她的!
蘇淩煙這個蠢貨!
蘇錦溪腳步有些蹣跚,額頭上已是一片冷汗,走出了蘇淩煙的院落,她便要往宴席走,太子府之大她沒法想象,更不敢將這事說給旁人聽,不然一切都成既定事實。
唯一能幫助她的隻有宴席上的嚴律唐以及秦子晉。
說曹操曹操到,蘇錦溪無比慶幸的看著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