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會醒過來的,我得娶她,不能讓她一個人,會被別人欺負的。”

他臉上一笑,聲音裏竟是溫柔。

蘇錦溪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眼淚落得更加厲害。

若非何笙暖,今日早已亂了套,一切都將萬劫不複,何笙暖替她承受了本不該承受的事情。

“暖暖心思單純,沒人護著會被欺負的,舅舅你要……撐住。”

蘇錦溪佯裝笑著,眼裏卻都是淚。

東西她早已準備好,在隔間,她將桑石藤一圈一圈的勒在秦子晉身上,一點點的收緊,直至桑石藤在他身上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鮮血從傷口處一點一點的流下,一如今日的大紅喜色,刺著蘇錦溪的眼,疼的她眨了眨,眼中酸澀。

然而這還不夠,僅僅是見了血的程度。

她收緊了力道,隨著她的勁加大,桑石藤慢慢的沒入秦子晉身上的骨肉裏,他臉色慘白一片,牙齦緊咬,頭上一層冷汗。

蘇錦溪更是緊張,不敢去看,直至力道收的差不多了,秦子晉所在的桶內已是覆蓋了一層血水。

“這有些疼,舅舅你忍著些。”

“嗯。”

她將白罐子裏的蓮黛,青色的粉末一點點的倒入在秦子晉的傷口處。

頓時,秦子晉疼的悶出聲,整個人都緊繃起來,桑石藤幾乎陷進他的血肉裏,嘴角溢出鮮血。

蘇錦溪深吸一口氣,壓根就看不下去,微微側目,將一切避開,然而秦子晉痛苦的聲音雖是細小,卻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一樣,陣痛著她的鼓膜。

這也僅僅是第二步,待粉末融合的差不多了,蘇錦溪將罐子裏的兩隻蟻蟲放了出來。

那蟻蟲就像是聞到了香味一般,徑直的衝著秦子晉的傷口而去。

“啊!”

秦子晉未曾忍住的痛叫一聲,渾身都疼的掙紮起來,他這一掙紮卻是帶動了桑石藤,疼痛翻倍,痛叫聲不絕於耳。

“啊啊啊!!!”

蘇錦溪咬破了嘴裏的肉,指甲深陷進肉裏,帶出了血跡,她抬手去將秦子晉按下去。

“舅舅,你忍住,不能動,越動越疼!”

她出聲提醒,然此刻的秦子晉更像是癲狂狀態,微微抬起身體,便將蘇錦溪甩了老遠。

屋外的莫言聞聲衝了進來,將蘇錦溪扶起,看到秦子晉的模樣時也是驚愣,難以置信。

“穩住他,別讓他動!”

蘇錦溪起身過去,莫言緊隨其後,伸手去按住秦子晉,蘇錦溪趁機將他身上的桑石藤拿掉,然而桑石藤已是陷入他的肉裏,隻是拿這樣簡單的動作都能讓他痛不欲生。

莫言都被他震了開來,蘇錦溪更如是。

“我來壓,你拿掉桑石藤,動作快!”

長痛不如短痛,她壓根就下不去手,不如換莫言來,更能減少痛苦。

隻是以她的力量著實難以壓製住狂暴的秦子晉,她咬牙,腦海中閃過內功心法,心隨意動,刹那間掌心凝聚內力,隱有熱源傳來,放在了秦子晉的肩上,將其死死的按壓住,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