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迷糊,認錯了人,姑娘莫怪,不知姑娘姓甚名誰?我家公子脾氣有些陰晴不定,若有得罪,還望莫見怪。”

富錦心好奇的看著他,覺得這主仆二人著實有趣,便隨口胡謅了個名字。

“錦心。”

她心裏約莫清楚,大概她是長得與他們口中的夫人有些相似,才會接二連三的認錯人,連帶著那白衣公子都認錯了,竟是還追到了那地方去。

想起白日之事,她就心生尷尬,輕咳兩聲,緩解一下情緒。

“天色已晚,你還是早些離去便是,我這有些許不方便。”她已是寬容,未曾詢問他深夜到此的原因。

“是我叨擾姑娘了,今日實在是有愧,明日我來請姑娘用膳,萬望姑娘賞臉。”

莫言徑直說了目的,不待富錦心反應,人已是一躍從窗下而落,消失不見,她瞧著,腦海中有光一閃而過,她不曾在意,關了窗便回到榻上繼續安睡。

她以為這人說的不過就是客氣話,誰知翌日一早她剛下了樓,便與這人遇上,除了他,還有他口中所謂的主子。

不是昨日的一身白衣,今日一身墨色錦衣,看著倒是比之前沉穩許多,卻也無形中將身上的殺氣暴露出來,見他四周方圓三步無人敢坐,便知。

“錦姑娘。”慕言最先瞧見富錦心,上前行了禮,恭敬請她過來。

她看了眼那人,再瞧瞧四周離的八丈遠的桌子,想了想還是別禍害旁人了,便在其座位坐下,春寧緊跟在其身後,目光有些擔憂的看向那二人,小心翼翼的在富錦心身邊耳語。

“小姐,你是不是又惹事了啊,這兩位看著似乎不是什麼好人,你放心,奴婢一定替你頂著,您一會兒趁機跑便是。”

富錦心不知道是該說春寧忠心還是單純,就他一人的身手就足以將她們兩個困死了,哪來的逃跑機會。

不過想法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她麵不改色,目光看著春寧眨了兩下,如此,春寧便能意會。

慕言看著她們主仆二人明目張膽的‘悄悄話’,隱忍著神色,瞥了一眼慕昊卿,便將笑意收斂。

“聽聞公子與錦姑娘有所誤會,今日我特地將公子請了過來,有何誤會還是當麵說清楚地好。錦姑娘請先用膳,膳後移步廂房,與公子解開心結便是。”

說著,慕言讓人上了早膳。

醉荷樓的飯菜味道一向不錯,光是外觀便足以引人注目,富錦心哪裏還記著什麼事情,當即大快朵頤了起來。

春寧在一旁瞧著,楞是使了無數個眼色也不見她有所反應,急的臉都憋紅了。

富錦心吃了一陣,一抬頭險些嚇得三魂丟了七魄,齊刷刷的眼睛直盯著她瞧,像是看動物園裏的大猩猩似的。

她攤開手,無奈的瞥向他們。

“食不言、寢不語是這規矩沒錯,但你們這樣盯著我看,實在是有些倒胃口,要不你們出去,我自己一個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