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庫中有我給你準備的藥,你去拿吧。”寧若顏對著富錦心開口。
富錦心點了點頭,起身離去,走至院外,後知後覺的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身後,眉頭輕皺,複又抬腳離去。
院內
寧若顏與慕昊卿對立而坐,誰都沒有說話。
“安楚王殿下可曾去過北顧國?”寧若顏耐不住最先開了口。
“寧姑娘醫術高超,可看出了心心究竟為何病?”
二人一來一往,似是打太極。
“你覺得呢?”
“本王覺得倒有些裝瘋賣傻。”
“安楚王殿下多慮了,心心曆經磨難,重疾纏身,已是無力顧著其它。倒是不知安楚王殿下如今何意?可還耿耿於懷?”
寧若顏目光審視,雖說以往沒看見他時,會為著他說話,但那也是出於關心富錦心,如今這人真的出現了,她更要好好的探聽探聽。
“不勞寧姑娘煩心,寧姑娘管好自己的事情便是。”沒得到自己想聽的事情,慕昊卿的神情不佳。
寧若顏還想再問些情況,富錦心卻是回來了,她及時止了話頭。
富錦心見他倆之間氣氛怪異,不禁心生疑竇。
“你見的是哪位故人?”
“是我。”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在場的三人都回了頭,遠處富思晏緩緩而來,聲音亦是出自他口。
“哥哥?”富錦心疑惑的看向他,目光在他與慕昊卿身上流連。
“我與安楚王也算是舊相識,如今見了便敘舊一番,你陪著你皇嫂坐一陣。”
解釋的天衣無縫,富錦心不再懷疑,點了點頭。
慕昊卿隨著富思晏離去,剛一出院子,富思晏便回身伸手拽了慕昊卿的衣襟,惡狠狠的。
“你既然是西楚的太子與她相遇,就別把那些前塵往事帶到她身上,她現在什麼也記不得,受不得半點激動,有什麼仇恨你衝著我來!”
除非是富錦心自己願意想起那些壓在心底的回憶,一旦旁人強製性的打開她的記憶,後果不是誰都能承擔的。
原本聽聞皇上話的富思晏,此刻越發的覺得這婚事不可信。
慕昊卿分明就是帶著仇恨而來,他若想對錦心不好,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慕昊卿抬首握住富思晏的手腕拿開,目光冷冽,身上自帶寒氣。
“忘記了也並非借口,她記起之時便是她償還之時。”
當年之事現如今除了富錦心自己,誰也說不清楚,但總歸有些債是欠下的,即便不是現在還,以後也還是要還的。
富思晏看著慕昊卿離去的背影,目光越發的幽深。
***
雲休聽聞富錦心不在宮內,去了太子府,便過來尋她,尚在太子府門前,便瞧見了從裏麵出來的慕昊卿,二人狹路相逢。
二人目不斜視,即將相錯時,皆是默契的停了下來。
“安楚王殿下不惜自降身份來東陵,也是煞費苦心了。”
“為了心心也是值得,倒是你,竹籃打水,到頭來卻是一場空。”慕昊卿嘴角輕笑,像是在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