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休不自覺的握緊拳頭,目光漸漸陰冷。
“錦心平日裏被寵壞了,嬌氣又難哄,最是不喜那些別有用心之人,以後還請安楚王殿下多擔待,若是不能相容,殿下還是早早退了這門親便是。”
“如此說來,你還是不得她心。她在本王麵前既乖巧又粘人,又會撒嬌又體貼,對本王照顧的是無微不至。若非時間倉促,此刻本王都想與她大婚,將她帶回西楚,與之共度餘生。屆時還要請你多喝幾杯喜酒。”
無聲的炫耀簡直像是跟刺一樣紮進雲休的心裏。
慕言在身後聽著,極力忍住顫著的身體,才能沒笑出聲來。
原來他家殿下也有如此一麵,果真夫人才是他的主,若少了,便沒了趣。
此戰,雲休敗。
慕昊卿站在那裏不曾有離去的意思,雲休站在那倒是連進去的想法都沒了,氣得轉身便走。
慕昊卿見狀,眉目輕佻,雙手背在身後心情極好的往驛站去了。
富錦心正在陪著寧若顏,忽的聽人來報說是雲休來了,卻是沒進門便又離去了,細問之下才知是與慕昊卿撞上了,她輕歎一聲。
“你這都要成親了,歎息個什麼勁?可是那安楚王殿下不得你心?”寧若顏打趣的看著她,手裏捏了個葡萄。
“不是他,是雲休。”
“雲休不是與你玩的好,怎麼了?”
“我前兩日才知雲休竟是對我有意,尤其是在慕昊卿出現後,他的意思越發明顯,可我隻當他是摯友,絕無他意,如今倒是弄得尷尬,我已是躲了他多日,不曾想他都追到了這裏,怕是不易死心。”
人生難得一知己,她珍惜這個朋友,卻不想最後卻是弄成了這樣。
在雲休的這件事情上,寧若顏與富思晏倒是達成了一致的意思。
“既是無意,那便直接與他說明,長痛不如短痛,待日後你嫁給安楚王殿下,隨著時日久了,他自也就死心了。”
雲休這人寧若顏沒什麼話說,但富錦心的心裏有人,那人不是雲休,這便是最大的不合適。
“我亦與他言明,但他比較執著,如今也隻能盡量躲躲,希望他早點想清楚吧。”
富錦心繼續歎氣,對這事也是無可奈何。
忽的,她想起了另外一事,目光灼灼的盯著寧若顏。
“皇嫂,我服這藥日子久了,是不是就能痊愈了?近來我夢到那人的次數越發漸少,睡得也逐漸踏實,就是……”說到這,富錦心複又停了下來,不知如何跟寧若顏講,她總把慕昊卿當做夢中之人。
“就是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不一樣了,或許真的有效呢。”她輕笑,將手中的瓷瓶握緊。
一日複一日的吃藥,她已是習慣了,好不好也是聽天由命。
寧若顏看著富錦心,她比富錦心更明白其中的變化。
她的藥隻治標不治本,歸根到底還是富錦心自己的原因,怕是她的心正在一點一點的額鬆動,這麼多年都毫無變化,慕昊卿一出現便不同,果真啊,她的解藥隻有慕昊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