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姣神色不自然的笑,手緊緊的攥著,忽的她身形晃了晃,有些不穩。

聶泰河連忙放下手中的甜糕,扶著她起身。

“讓你別做這些粗活,你非不聽,可是累著了?進去歇著。”

雖是斥責,可聲音輕緩,像是怕給她嚇著,臉色卻是緊張極了,小心的扶著她往屋內走。

聶姣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忽然的就覺得像是一口氣呼吸不上來,眼前暈乎一片。

“姣姣!”

聶姣突然昏迷,嚇壞了聶泰河,當即將人打橫抱起,往外走。

富錦心給予了幫助,聶泰河為了方便,特地選了鬧市的住宅,旁邊不遠處便是醫館,然此刻醫館大門緊閉,任憑他如何敲,皆是無人應答。

懷裏的聶姣臉色越發不對,聶泰河等不及便又去了下一家,一連三家皆是如此,他察覺到不對勁,情急之下他徑直去了皇宮的方向。

入夜後宮門緊閉,隻有侍衛當值。

聶泰河拚著命往這裏趕,聶姣在他背上。

“來者何人!皇宮不得擅闖,若再靠近一步,格殺勿論!”

聶泰河將腰間令牌拿了出來,放至他們麵前。

“這是公主令牌,我有急事求見公主!”

他在公主府當差,春寧為免他有事聯係不到,特意給了他這塊公主令牌,雖不能入宮相見,卻也可讓官差通報,及時聯係。

當差的侍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上前將令牌握在手中,仔細查驗,幾人輪番看過之後,才將令牌扔給了他。

“你且等著。”

當即有一人小跑著離去,一路傳達。

聶泰河在宮外等得及,不時的查看聶姣的呼吸,神經緊繃著。

暗處一直站著一個人,想找機會出手,卻一直沒有機會,一直在後麵徘徊。

此時,通報的人一路相傳,腳步匆匆,卻在即將達到時,撞著了人。

“奴才該死!”

不等人反應過來,便先認罪。

被撞之人拍了拍衣角,臉色不善。

“何事如此匆忙?”

通報之人抬頭看了一眼,複又低頭下去。

“回三皇子的話,是宮外有人持公主令,說是有急事求見公主,奴才怕耽誤了事,才如此匆忙,是奴才該死。”

他口中的三皇子乃皇上的三兒子——富餘。

人如其名,乃是多餘的一個人。皇上與皇後恩愛有加,這麼些年來,後宮雖有佳麗,但孩子卻是極少,當年富錦心走失之餘,皇上傷心,皇後與之鬧別扭,便被富餘的娘——江妃趁虛而入,未曾想道叫她懷了孕,她又有意隱瞞,等皇上知曉這事時,已是月份大了,這才有了富餘。

既是生了,皇上也是疼愛的,隻是江妃總妄想著要母憑子貴,漸漸的皇上便對富餘疏遠,卻也說不上不疼愛,關心也有的,隻是比起富錦心,還是要差得多。

“求見皇姐?”富餘重複,忽的麵色變了,驟然踹在了那奴才的身上,竟是一腳踹斷了其肋骨。

“你個狗奴才!皇姐何等身份尊貴,豈是什麼人都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