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昊卿時不時的冷刀子過來還曆曆在目,她還是長點心,不去打擾她二人恩愛了。
嗯……挑個好時候也未嚐不可。
富錦心挑眉,沒與她爭執,將令牌收了回來,與她告別後坐上了馬車回宮。
前行途中,她掀開了轎簾,看著行走在身側的夏凝出聲詢問。
“回東陵後,燕麗姝可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剛才燕麗姝將話給說圓了,可那眼中的神情,富錦心沒錯過,哪裏像是突然覺得該學學禮儀的模樣,分明是有什麼事情,隻是不願說罷了。
她本也沒想過問,隻是思及烏門沒出現在她身側,不免有些擔憂。
“回公主,奴婢不太清楚。”
夏凝時常陪著小十一,燕麗姝又多是在宮外,的確是不太清楚,基本上麵都未見過。
“近日來給慕昊卿送信的是誰?”
“是烏門。”
富錦心得了消息,待進宮之後便直接去了慕昊卿那裏。
近來,她忙著和小十一培養感情,倒是沒怎麼顧及他。等她到的時候,烏門剛剛從慕昊卿的書房內出來,估摸著是剛遞過消息。
她將人攔住,到院內坐下。
“我方才席間見到了麗姝,瞧她情緒不高,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可知曉?”
聽到燕麗姝的名字,烏門的眼睛裏有了波動,黑壓壓的沉著,他低首沉默著,許久都未言語。
許久過後,他驀地向富錦心跪了下來。
皆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如烏門這般的人,若非尊敬,即便是丟了命,也不跪。然如今這堂堂七尺男兒卻是跪下了。
富錦心大驚,直覺不是什麼尋常的事,可偏方才燕麗姝那模樣,好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她心下疑惑。
“你這是做什麼,有話直說便是。”
“卑職懇請長公主……救救她。”
烏門的聲音沉重,宛若燕麗姝得了什麼重病,富錦心也這麼以為的,心下一驚。
“可是她生了什麼病?若尋常大夫不能治,讓禦醫瞧瞧,還是不行,我去找皇嫂,亦或者白山穀的醫仙,總歸是有的救的,別太過擔憂。”
然而烏門卻是搖搖頭,臉色未緩和半分。
“長公主,她不是病了……她是被困住了,出不來。”
三月前,燕麗姝的爺爺去世,燕麗姝身為孫女自是回去,當時烏門陪著她去了,也正因此,而引發了事情的開端。
燕家本就是重男輕女,更遑論燕麗姝和燕修竹為雙生,卻讓燕修竹身體不好,雖說燕修竹憑借自己的本事坐到了如今的位置。
可其中的艱辛卻是不能忽視的,燕老太爺一向不喜歡燕麗姝,又聽聞江家的婚事沒了,將一切皆怪罪於燕麗姝的身上。
臨死之前,他撐著一口氣見了燕麗姝,卻是對其破口大罵,罵她無半點女兒家的模樣,罵她毫無用處,為家族蒙羞;更罵她不知羞恥,與烏門不清不楚。
明明是有血緣的一家人,卻是用著如此的惡毒話語來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