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詣修激動的心情和浪子回頭的決心隻是換來殷亦珊掐媚殷勤的一句:“薇薇一直都沒有回來。”
從簡家出來,裴詣修像沒了魂似的開著車在大街上遊蕩。
有幾次差點因為分神而撞了車或者行人,惹來一連串的怒罵。
可對裴詣修來說,這些都不重要,他隻想知道簡絲薇到底去哪了。
直到這一刻,裴詣修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對簡絲薇了解的這麼少。
也才明白自己到底錯過了一個多麼好的女人,還是一個如此深愛自己的女人。
這個認知讓裴詣修心痛的有些無法呼吸,恨恨的捶在方向盤上。
懊惱和悔恨幾乎把裴詣修逼瘋。
簡絲薇了解他的一切,他喜歡的討厭的,甚至以他的喜為喜,以他的厭為厭。
可對於這個愛自己愛到癡傻的女人,裴詣修發現自己竟然對她一無所知。
別說她的喜好,就連現在去他哪找她,他都不知道。
不對,簡絲薇在這個城市壓根沒什麼朋友,她唯一的朋友就是郭巡。
想到這裴詣修突然急刹車,在身後一片罵聲中不顧交通規則強行掉頭,逆行往醫院衝去。
還在門診給人看病的郭巡,被氣勢洶洶猛然推門而入的裴詣修嚇了一跳。
郭巡抬起頭看見是他,便又低了頭,仔細的問了下病人的情況,然後開了檢查的單子打發走病人之後才抬起頭看向馬上就要暴走的裴詣修。
“裴先生,身體不適找我問診的話,需要先去掛號。”郭巡滿臉寫著我們的交情不足以給你開後門。
“你把我妻子藏哪去了?”
郭巡看著咄咄逼人的裴詣修直接笑了:“裴先生,果然生病了,還是腦子病了。要不然怎麼會白天跑到我這來找您的妻子?再說,據我所知您好像剛剛離婚,您的前妻我認識,您的妻子是誰我可就不知道了。何來藏一說?”
前妻兩個字郭巡咬的特別重。
裴詣修冷冷的哼了一聲:“你明知道我說的是簡絲薇。”
郭巡也收起了臉上慣有的溫潤:“裴先生,先不說我知不知道她的去處,就算我知道,我為什麼告訴你這個負心薄幸的前夫?”
裴詣修頓時啞口無言。
如今他已經和簡絲薇離婚了,就算她和郭巡在一起,他又憑什麼幹涉?
兩個人對視良久,裴詣修最終先低了頭。
“如果你知道她的下落,我求你告訴我。”
郭巡不由一怔,實在沒想到這個天之驕子竟然會低頭求他。
但是,驚訝歸驚訝,郭巡並不同情他。
聳聳肩,給出四個字:“無可奉告!”
裴詣修聞言就明白了真有可能是他藏起了簡絲薇,就算不是,最起碼郭巡也會知道簡絲薇的下落。
可他卻再也不能像以前那麼理直氣壯的去問簡絲薇的下落。
不是他還死要麵子不肯繼續低頭求郭巡,而是他知道,求也沒用。
郭巡對簡絲薇的感情他早就看的一清二楚,自己這麼傷害簡絲薇,如果他和郭巡的立場換下,他也會選擇不告訴郭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