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裴詣修想放棄從郭巡這裏拿到有關簡絲薇的線索時,穀詩憶柔弱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修,你來了怎麼不去看我?”

裴詣修回頭看了眼,滿臉寫著委屈的穀詩憶,想起自己被這種女人欺瞞了這麼多年,而且還是之前做小姐的一個女人,他就覺的惡心的要命。

還好,和穀詩憶一起,他總是有戴套的習慣。

雖然,當時的想法是不想讓穀詩憶總是吃那些對身體有傷害的避孕藥。

之前對這個惡心女人的愛護,倒是無意間保護了自己一次。

在裴詣修眼裏沒看見往日裏的含情脈脈相反他眼睛裏的冰冷和恨意,讓穀詩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走上前扯了扯裴詣修的衣角,怯怯的道:“修”

裴詣修冷冷的推開穀詩憶的手,也不看她,隻是冷冷的看著郭巡:“她沒懷孕的事你早就知道是嗎?”

雖然是問話,卻是肯定的語氣。

郭巡沉默。

裴詣修當他默認,忽然彎了彎唇角:“郭醫生,你說我如果把郭醫生夥同婦產科醫生謊報病情的事透露給媒體會怎麼樣?”

穀詩憶在裴詣修指出自己沒懷孕的時候,就一臉驚懼,現在聽到裴詣修這麼說更是惶恐,情急之下選擇了女人最擅長的招數裝暈。

她直挺挺的閉上眼朝著裴詣修倒下去。

可是迎接他的卻不是裴詣修往日裏溫暖的懷抱,而是堅實的地板。

實實在在的摔了下,疼的穀詩憶強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

可是她眉頭微皺的樣子落在冷冰冰躲開他的裴詣修的眼裏,自然更是罪加一等。

更憤怒自己為什麼會被這樣一個女人蒙蔽了這麼多年。

他實在不想看穀詩憶此刻這張讓自己作嘔的臉,於是直視郭巡。

郭巡因為他剛才的話皺緊了眉頭。

的確是他仗著職務之便,告訴婦產科的同僚,隱瞞穀詩憶不孕的事,也料到穀詩憶會在醒來後不要臉的讓醫生給自己打掩護。

所以也囑咐同事滿足她的要求。

當時隻是氣憤簡絲薇受到的傷害,所以不願意讓裴詣修知道真相再去糾.纏簡絲薇。

但是沒想到裴詣修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一切,眼見因為自己的私人情感,給同事帶來了麻煩。

郭巡也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裴詣修實話。

他的糾結自然悉數落在了時時刻刻盯著他的裴詣修的眼裏。

於是裴詣修進一步緊逼:“我知道郭醫生後台強硬,恐怕說這家醫院真正的主人是郭醫生都不為過。可,無論如何這醫院都不可能是郭醫生自己的,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職位和名聲。

就是不知道,你婦產科那些醫生同事是不是也不在乎因此失業?這醫院的股東是不是也不在乎爆出這種醜聞導致他們的利益受損?”

郭巡眼裏的掙紮愈發明顯,裴詣修也不逼迫,隻是安靜的等著。

良久後,才聽到郭巡妥協的聲音:“對,我知道。我是個醫生,雖然不是專業的婦產科醫生,但是那天在醫院門口的巧遇也能讓我確定你當時懷裏抱的穀詩憶壓根沒懷孕。所以在手術室裏我請求我的同事配合她”郭巡指了指還躺在地上裝死的穀詩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