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久敘知道後,向薑暮勳尋求了幫助,所以我才脫險,而你出事的那天,恰恰他身邊的人都被調走了。”
她說的時候,一直看著顧盼西,見她表情有些滯愣著,雖然也猜到她肯定又磚牛角尖了。
微微歎了聲氣,雙眼看向遠處“如果說以往薑暮勳對你有喜歡的意思,我可能不信,畢竟喜歡一個人,為什麼三番兩次的將你往外推。”
“可現在我信了,隻是他的喜歡藏的太深,也太沉,所以……對你來說,不知是喜是憂。”
高微悅說到這,顯然也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了,站起身甩了甩頭發,伸了一個懶腰,瞬間又變成肆意灑脫的,小混混們眼中的“微姐”。
“你們感情的狀況,第三者參和進去,也隻不過是添亂,最終還是你們要拎得清。”
善意的提醒,看著顧盼西完全失神的模樣,也不知道她聽進了沒有。
搖了搖頭,她自己的事都亂七八糟,煩成一團,怎麼好意思來調解別人。
“走了。”
扔下這兩個字,高微悅轉身走了。
等顧盼西回過神來,哪還有她的身影。
低著鞋尖出了神,腦海中想起餘恩恙死前善意的提醒。
她這麼愛薑暮勳,這麼恨她,會那麼好心給她解釋薑暮勳的算計嗎?
仿佛有什麼就要衝破她的思路。
雙肩上突然搭上帶著溫度的衣服。
顧盼西抬起頭,對上了男人深邃的眸子。
“降溫了,你剛出院,別著涼了。”
他的話,很平靜,若是以往,他覺得他未免冷漠,然而現在腦袋仿佛有什麼在提醒著她,讓她仿佛咀嚼著他的話。
慢慢中,聽出他話中暗藏著的擔心。
這個男人平時善於隱藏情緒慣了,所以她連她都不了解他。
不,不是不了解,而是下意識的忽略了,就像一個煙癮極重的人,在別人能聞到身上的煙癮時,她卻嗅不到。
猛然間站起身,迎著他錯愕的眸子,顧盼西撲進他的懷中,抱著他。
原來,在餘恩恙領死關頭,還是被她擺了一道,這一道,差點就成了他們之間細小的裂痕,這裂痕隨著時間會越來越大。
“小西?”
薑暮勳被她突然的擁抱,嚇了一跳,不確定的叫喚。
“你什麼時候娶我?”她問。
“我……”
被她這句大膽不隱藏的話問的一愣,饒是聰明的薑暮勳,一時也反應不過來。
顧盼西現在才不在乎他的反應,這個男人就是作,又總是以顧忌她的名義,把什麼事都自己隱瞞了下來,所以才會把他們之間越推越遠。
“以後不準瞞我,什麼事也不行!”
“好。”
薑暮勳是下意識的就回答了她。
這語氣一出,他不由的失笑,卻意外的,感覺到她擁抱在他腰間的手,越圈越緊。
“也不準再欺負我,不準讓我哭!”
“從來都不想讓你哭,但……”
“認真回答好或者不好。”
他欲辯解的一句話,被她猛然間的嗬斥聲給阻隔了。
眼眸笑彎了,男人雙手抬起圈住了她,將她緊緊護在懷中。
“好。”
“不準再把我往外推,不準再做出什麼事來氣我,還有,不準在出現我不知道的情況,誤解了你,即使我不願意聽,你也要將情況解釋清楚,聽到了沒有!”
薑暮勳微愣,想起高微悅剛剛來過,才清楚她的反常是因為什麼,失語的笑了笑。
本想不讓她在受傷期間去擔心別人,才沒將高微悅的事情告訴她,卻沒想到,還是讓她知道了。
顧盼西等來許久都沒等到他的回答,有些不耐煩的伸手掐了他的腰。
“聽到了沒有?”
腰細肉被毫不留情的一掐,薑暮勳吃痛,但也舍不得對她凶一分一毫,他的小西,本就該放在手心中嬌寵的。
“好。”他微笑點頭。
滿意的聽到他的回答,顧盼西鬆開抱著他腰間的手,抬起頭鄭重的看著他。
“希望你說到做到,隻要你有一點沒做到,我就帶著向向改嫁!”
男人峻眸一眯,有些山雨欲來的意味。
“你敢!”他咬牙吐出這兩個字。
“隻要你不犯,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顧盼西揚起下巴,很認真的告訴他。
“如你所願,改嫁的事,你想也甭想!”
聽出他咬牙切齒的怒意,然而男人絲乎料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還沒回味過來,卻突然聽她說。
“很好,那我們去民政局領證吧,免得夜長夢多。”她一氣嗬成的決定。
“嗯?”男人完全僵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