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暮勳,你知道你說了什麼嗎?”
她實在驚訝了,連要生悶氣的心裏,都被他三言兩語弄的實在忘記了怎麼樣生氣。
“你沒聽錯,小西,我想跟你結婚,想跟你一直走下去,不敢想我們的餘生,你是不快樂的。”
“你要娶我?”
他眼中的專注與神情,太過熾熱,顧盼西有些受不了的像偏開頭,卻被他捧住了她的小臉,不容許她逃避。
四目對視,她清楚的看到了她在他眼潭中的倒影。
心慌意亂的感覺,讓她的雙手徹底無處安放。
腦海中想起,他說了很多次娶她,卻從來沒有一次實現。
不由的搖了搖頭,卻沒想到她腦中想的話,也在不知不覺中說出了口。
直到辨別出那一句話的聲音,是自己的嗓音時,顧盼西愣住了,薑暮勳也同樣愣住了。
隨後是他縱聚在雙眸中濃濃的笑意。
“小西原來是怪我,不信守承諾啊。”
他最後一個“啊”字,故意咬輕了,滿是對她的調侃之意。
顧盼西更是憋的臉頰通紅了起來。
“不是……”
“噓!”
他將他冰涼的手指抵著她的雙唇上,製止她反駁。
“我知道,我不會言而無信的小人,對你的承諾,一直都銘刻在心尖,沒有忘過。”
“……誰,誰想知道這些。”
心跳的很快,她避開他足矣讓她沉淪的星眸,看向窗外的樹木,暗暗深吸了口氣後。
卻突然聽他的聲音平靜又篤定的傳進她耳中。
“我會向你證明,用一輩子的時間。”
顧氏夫婦知道顧盼西出事後,心裏緊張的不行。出院回家後,見她沒什麼大礙,才放心了下來。
向向一連幾天好幾天都沒有見到顧盼西,這會終於等到她康複回家,黏在他老媽身上,說什麼也不願離開。
最後還是因為他午睡的時間到了,被他老爸揪著後衣領扔進了屬於他的小房間內。
顧母對薑暮勳還頗有微詞,但最後在顧父的調解下,才沒如之前那般不許他們往來。
這天天氣不錯,顧盼西窩在花園的秋千椅上,興致不大的翻著以前讀書時留下的書本。
想起幾天前薑暮勳擲地有聲的話,她還是有些忍不住的心裏悸動。
不過,這種感覺跟餘恩恙之前說的,他隻不過是利用她的兩種情緒摻雜起來,就不是很好了。
再次低頭看著密密麻麻的字眼,心裏的煩躁就更盛了些。
將書合上,顧盼西微微仰起頭,揉了揉疲憊的眉心。
耳邊響起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她睜開眼睛朝聲音的來源看過去。
女人將長發高高綁為馬尾辮,正不緊不慢的朝她走來。
“聽說你被綁架了?”
簡單直接的切入話題方式,一如高微悅習慣的方式。
“沒事,已經康複了。”
高微悅在她身邊的位置一屁股坐下。
陽光暖暖的落在她的臉上,顧盼西側頭看著她,見她眉心間纏繞著疲倦,眼底也有沒睡好的烏青。
見她好似很累的樣子,顧盼西還是有些為她擔心,下意識的問,
“手上有棘手的案子嗎?”
“不是案子。”她搖頭,閉著眼睛靠在秋千椅的後背上好一會,才重新睜開眼睛,看向顧盼西,“我爸的事,已經解決好了。”
顧盼西動了動嘴唇,剛想問出的話,在看出她不願多談的模樣,選擇作罷。
“替我謝謝薑暮勳,可能他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幫助我的……又或者,可能孟久敘也有原因在裏麵。”
她最後一句話的聲音有些低,顯然是自語,但顧盼西多多少少還是聽清楚了些。
“但你還是覺得你的原因大了些。”
她扭過頭,漂亮的雙眸像是盛滿了媚意,很美,隻她要一笑,真的讓人怦然心動。
顯然覺得這樣盯著她不怎麼好,微微低下頭。
高微悅的美,是無須疑的。
再次抬起頭,她已經擺正了目光,直視著前方。
因為弧度的原由,顧盼西看到了她脖子處,被衣領遮住,隨著她偶爾脖子轉動,若隱若現的紅點。
那紅點,她一眼就辨別出是因為什麼造成的。
薑暮勳可沒少在她身上留下這痕跡。
本想不動聲色將目光移開,裝作不在意,高微悅卻猛然間轉過頭來,微顯犀利的目光,一下子就看出了她還未隱藏的錯愕,
她很聰明同樣也很敏感,一下子就猜出了顧盼西驚訝的來源。
伸手捂住了脖子,她的臉上難道出現窘迫。
強鎮神情跟她說,“我今天來是順道跟你說一下,知道你容易胡思亂想跟磚牛角尖,薑暮勳身邊時常有保鏢在遠處保護著他,畢竟他這些年做的生意大了,自然少不了有人下毒手。”
“相信這點,你或許知道,所以你出意外的那天,剛好我父親在毒窯中做臥底裏的那些人,可能我查的緊,他們知道了我,所以我暗自潛進去,出現了危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