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把他的長劍擦得鋥亮,抬頭漫不經心地看過去一眼,這一看,便看到小黎正滿臉微笑的看著珍珠,而珍珠在吃東西。
容棱麵上露出一絲淺笑:“很好。”
容飛目瞪口呆,問道:“好什麼了?”
容棱卻說:“小黎在笑。”
容飛都要氣哭了:“可是矜東在哭啊!”
容棱淡淡的看容飛一眼,然後說道:“是嗎。”
那語氣分明是說,我兒子高興了就行了,至於別人家孩子的死活,關我什麼事?
容飛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而更讓容飛無語的是,明明哭得很傷心的容矜東,在看到柳小黎輕易就把那嚇人的蜘蛛捏死後,竟然不哭了,繼而滿臉崇拜的望著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弟弟。
柳小黎看容矜東不哭了,便蹲下身,一邊擦手,一邊朝哥哥笑:“我把蜘蛛殺了,你不要哭了。”
容矜東害羞的點點頭,想了想,啞著聲音道:“你好厲害。”
柳小黎不好意思的抓抓頭:“我不厲害,我爹才厲害,我很笨的。”
“你很厲害。”容矜東固執的說,他知道這個弟弟說的“爹”是誰,就是旁邊那個手持著一把劍的,雖然長得很好看,但一看就很凶的叔叔。
容矜東覺得那個叔叔很可怕,也不會笑,他很怕那個叔叔。
畢竟有人誇自己,小黎雖然謙虛了一下,但很快就開始竊喜,小黎想了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容矜東軟軟的說出自己名字。
小黎也自報家門:“我叫柳小黎。”
容矜東終於露出今天第一個笑容:“你好。”
小黎也甜甜的笑著:“你也好。”
兩人便開始傻笑。
在一旁的容飛:“……”
難得有一個崇拜者,柳小黎尾巴有點往上翹了,變戲法似的從包裏拿出很多東西,有刀,有匕首,有針,還有剪刀,甚至還有幾顆稀奇古怪,長得特別醜,聞起來還很臭的藥丸。
小黎把藥丸遞給容矜東,甜甜的說:“這個很好吃,是我自己做的,你要吃嗎?”
容矜東猶豫了一下,埋著小臉,對了對手指,害怕的問:“是毒藥嗎?”
“不是的。”小黎急忙道:“是糖果,是一種零嘴,是我爹教我做的,把木櫻草和水果一起融合,再放在火上烘焙製作出來的,很甜。”
“真的嗎?”因為聽到是甜的,容矜東有些心動,伸出小爪子,抓了一顆黑藥丸,放在鼻子下麵嗅了嗅,很快就笑起來:“我聞到了木櫻草的味道。”
“嗯嗯,吃吧吃吧!”
容矜東張開嘴,二話不說將那小丸子丟進嘴裏,然後抿了抿,卻隻吃到苦味,還有一種很惡心的泥土味。
容矜東想吐出來,柳小黎卻捂住哥哥的嘴,催眠哥哥:“這個很好吃的,你要慢慢吃,剛開始可能有些不適應,但吃完了前麵,後麵就好吃了,不信你嚼,你嚼開。”
容矜東被這苦味,苦的眉毛眼睛都皺在一起,但還是乖乖的開始嚼,等到他都恨不得囫圇將這丸子直接吞了算了時,竟然真的吃到了一點點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