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哥哥的表情變了,柳小黎放開哥哥,笑眯眯的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甜的?”
容矜東猶疑一下,點了點頭。
柳小黎頓時咧開小嘴:“我就說吧!”
“可是……”容矜東小聲氣的咕噥:“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不吃木槿糕?那個也是甜的。”
柳小黎擺擺手,一臉“你不懂”的高深模樣:“木槿糕是糕點,這個是糖,不一樣的。”
容矜東想了想,才道:“那用做鬆子糖的方法做木槿糖,是不是整顆都是甜的?”
柳小黎愣了一下,然後小臉開始發紅,他抓抓頭,尷尬得不會說話了。
容矜東見柳小黎如此窘迫,急忙道:“不過你做的這種,也很好吃,真的真的。”
柳小黎低著腦袋,絞著手指:“真的嗎?”
“真的,真的,不信我再吃一顆。”容矜東說著,伸出手問柳小黎要。
柳小黎眼睛一亮,半信半疑的又抖出一顆糖,遞給哥哥。
容矜東當真想都不想直接放進嘴裏,再忍著那逼人的苦味,大著舌頭說:“甜,甜的,很甜,好吃。”
柳小黎徹底高興了,索性把一整個瓶子都塞給哥哥:“全都請你吃。”
容矜東神色複雜的接過,大義凜然的點頭:“我一定會都吃完的!”
兩個孩子玩得很開心,容棱把劍擦好後,插入劍鞘,利落的起身,瞥向身邊還愣愣的容飛。
“今日過來,幹什麼?”
容飛回過神來,扯扯嘴皮:“三皇兄,看你說的,弟弟就是求你幫個忙,這小矜東怎的也是太子的兒子,三皇兄與太子,不是關係挺好的?”
“一般。”容棱平平的道:“若隻為了哄孩子,你且自便。”
容棱說著,轉身就要走。
容飛皺皺眉,叫住容棱:“皇兄門下,可有一位柳先生?”
容棱頓住腳步,側目看向容飛。
容飛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皇兄過來坐,你我兄弟二人,還從未這樣閑聊過,今日也是撞上了,原本這些話,弟弟是要與太子說的,不過還未等到太子,便被太子府裏的齷齪擾得心煩,不過也索性如此,弟弟這才來了三王府,這些話,與三皇兄聊聊也未嚐不好。”
容棱審視的看容飛好一會兒,沉了沉眸,到底還是重新坐了回去。
這個容飛,外界隻傳他平日灑性紈絝,是個隻知風花雪月,嘻嘻哈哈的閑散王爺,但容棱卻知道,原本沒那麼簡單。
容飛做的那些荒唐事,要說是為自己取樂,不如說是為博得太子信任。
親生哥哥是當朝的太子,弟弟便注定了永遠無法涉入朝堂,手中更無法捏得半點實權。
容棱並不涉足這對兄弟的私事,自己與太子也隻在政事中接觸,下了朝,便你是你,我是我,這個容飛,二十年與自己加起來說的話還不到一百句,今日卻突然找上門。
容棱知道這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