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笑了一下:“這皇宮大院,怕是沒人會對我不軌。”
“嗯?”男子暗吟一聲,不覺冷笑:“其實你可以試著解釋一下,偏林之中,你同向易,在做什麼。”
柳蔚窘道:“你看得出,我是留了手的,隻是拖延他時間罷了,並沒打算跟他你死我活。”
“是誰許你同他單獨離開。”他皺眉逼問。
“沒有單獨,你不是也在,我知道你在,所以很放心。”說著,柳蔚還朝他笑了一下。
男子卻表情冷漠,淡淡的問:“知道我在,還與他勾勾搭搭?”
柳蔚立刻從床上坐起來,因為這動作,她頭發鬆了下來,表情很無辜:“他是個太監。”
“斷袖的太監。”
“他碰不了我半分。”
男子起身,轉頭就往門外走。
柳蔚看著他的背影,問道:“你去哪兒?”
他卻頭也沒回。
柳蔚:“……”
最後,柳蔚沒再叫他,但柳蔚知道,容棱沒有走遠,他就在外室,兩人隔著一扇虛門。
深冬的夜,冷得鑽心。
但兩人都是練武的底子,對於這種溫差,倒是不在話下,隻是半夜,柳蔚還是打了幾個噴嚏。
柳蔚的動靜不小,她知道,一門之外的男人,聽到了。
而後,果不其然,很快響起腳步聲。
柳蔚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容棱走過來,看著柳蔚,到底,掀開被子,睡了進去。
柳蔚背對他,沒有做聲,也沒轉過去。
到最後,是容棱伸手,將她輕輕攬在懷裏抱著。
柳蔚沒有反抗,順勢窩進容棱的懷裏,把臉埋在容棱的胸口,安穩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柳蔚起來得有些晚,起來時,床鋪上已經隻剩她一人。
伸了個懶腰,下床套衣服。
衣服套了一半,外麵就有人來敲門。
柳蔚去開門,是內務府的小太監,來伺候洗漱的。
洗漱完畢,柳蔚束好頭發,前往前庭,剛到前庭就瞧見大廳裏頭,有兩道十分熟悉的身影。
柳蔚皺了皺眉,還是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聽到杭公公雀躍的聲音:“奴才謝皇上賞賜,謝七王爺照拂!”
柳蔚轉過視線,看向那正坐在主位上的容溯,挑了挑眉。
容溯也看到柳蔚,正要開口,杭公公卻激動的率先道:“柳大人,您來的正好,皇上知曉了咱們內務府昨夜抓到了殺害沁陽公主的凶手,今日特命七王爺前來犒賞。皇上還言,命大人您繼續追查此案,奴才輔助,務必盡快令一切水落石出,還特派了兩位禦前侍衛,以確保大人安全,看,就那兩位!”
柳蔚機械的轉過腦袋,目光輕而易舉的便對上兩張陌生且平凡的男人麵孔。
柳蔚鎮定了一下,盯著侍衛二人之中左邊的那個,看著那人完全與容棱分毫不差如出一轍的身形,狠狠的閉了閉眼睛。
左邊侍衛似乎對柳蔚的目光很是不解,問道:“大人,可是認識屬下?”
柳蔚見某男入戲入得如此之快,幽幽的冷笑一聲,道:“對,即使你化成灰我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