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崔謹言梳洗穿戴好後,就領著額頭有傷,但對於進宮也是迫不及待的郭春香,隨著安子墨一並上了馬上,直奔皇宮而去。
因為昨日關於薛盈盈的事情,根本也沒有一個定論。
因此安子墨選擇的就是梁帝下朝的時辰,所以等到他們三人一到了太後宮,並未等上多久,隻見得梁帝還有韓少陵一並過來了。
並且叫崔謹言沒想到的是,蕭思思竟然也來了。
崔謹言與她本就頗為一見如故,所以在給太後,小蕭後等人見禮請安後,就趕緊上前握住這位相府千金的手,滿臉笑容的說道:
“思思你怎麼來了,一晃咱們可有段時日沒見了,現在瘟疫已經過去,要不了多久你和少陵也到了大婚的日子了。你這個準新娘,不在閨閣裏待著,怎麼還跑來宮裏了。”
和崔謹言那一臉笑容相比,蕭思思此刻的神情,可就凝重多了。
就見她也握住了崔謹言的手,充滿了擔憂之色的說道:
“姐姐你到是沉得住氣,你和安世子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我昨日一聽說,就忍不住的想去世子府看望你了。但是因為入夜了,相府規矩大,妹妹也不好大晚上的離府。但心裏始終記掛著崔姐姐,所以今早就尋了個緣由,以入宮給太後娘娘請安,隨便奉上新作的點心,這才進得宮來,探望姐姐。還有那薛盈盈,究竟是怎麼回事,妹妹瞧著安世子可不是那孟浪之人,這其中怕是存在誤會吧。”
正所謂錦上添花無人問,雪中送炭暖人心。
這蕭思思能在所有矛頭,都直指向她和安子墨的時候,仍舊不避諱,反倒想盡辦法前來看望她,這份情義還是叫崔謹言很感動的。
眼瞧因為蔣太後還未到,眾人到都恭候著,沒人敢在太後宮院內放肆,至少表麵上都保持著相安無事。
崔謹言趕緊又湊近蕭思思幾分,壓低聲音,閑聊起來的苦笑說道:
“什麼誤會,根本就是那薛盈盈,想要攀上子墨,希望能生下遼東王府的嫡長孫罷了。不過思思謝謝你,還趕來特意探望我,但是此事也無需過於擔心,我也帶來了證人,遼王妃想要給子墨身上潑髒水,那也得問問我答不答應。”
向崔謹言這種,自小沒爹沒媽,凡事必須親力親為,還得盡可能保護自己的孤女。
她沒有尋常女子的柔弱,有的隻是在無數的磨難和坎坷裏,變得越發堅韌的性格。
所以崔謹言完全不覺得,身為女子就得無條件的等著男人的保護,她同樣有能力,去守護自己最愛的人。
而蕭思思望著滿臉自信,好像從來就不知道,膽怯為何物的崔謹言,她的眼底深處閃過羨慕的神色。
其實說起來,蕭思思是侯府千金,而崔謹言那大大咧咧的性子,甚至和溫婉賢淑都貼不上邊。
可是偏偏她們兩人性格南轅北轍,可卻真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不過說起來,其實在蕭思思的心裏,她被約束的久了,就更加有些羨慕,崔謹言的無拘無束。
而崔謹言那毫不做作,敢說敢做的性子,也是蕭思思渴望,但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爽朗性格。
因此看著崔謹言,蕭思思心裏有種很舒服向往的感覺,這也是她為何一口一個崔姐姐的稱呼對方,絲毫不在意尊卑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