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做之前,遼王妃就算在沒個長輩模樣,可看在她到底是安子墨生母的份上,明麵上那些麵子好看的小事,崔謹言也不至於斤斤計較。
至少遼王妃不願見她的時候,崔謹言到不至於,翻臉叫彼此都下不來台。
可是今天卻不同以往,崔謹言前來正院,本就是準備打遼王妃一個措手不及,叫對方那些背地裏的勾當,因為難以及時隱匿起開,將她的老底徹查個一清二楚。
因此麵對阻撓,就見崔謹言直接一揮手,對跟在身後的五十遼東軍精銳之士,大聲命令道:
“你們都是忠於我夫君安子墨的,因此本世子妃也相信,你們在昨夜,已然知道今天自己究竟要協助我做些什麼。在你們麵前的,就是遼東王府內的正院,住在這裏的人,自不必我多說,你們也該知道是誰。現在我的命令,就是叫你們拿了擋在我麵前的府宅守衛,給我直接衝進去,將裏麵的人統統控製住,我崔謹言就想問你們一句,諸位將士可敢隨我一闖正院。”
這效忠遼東王的,都是她自己挑選的王府侍衛。但是安子墨調派給崔謹言的人馬則不同,那可都是從遼東三十萬大軍裏,選出來的精英將士。這些人全都上過戰場,每人的刀劍武器上,那都是染過敵人鮮血的。
所以他們哪怕現在成為了安子墨的侍衛,但是骨子裏血性的一麵,那是分毫不減。
本來被調遣給崔謹言支配,這些遼東侍衛,嘴裏不說,心裏是有些不服氣,更不願被個女人指揮。
可是當瞧著崔謹言,那氣勢盡顯的樣子,這些遼東侍衛,馬上各個就和打了雞血似得,根本就不用再動員什麼,全都嗷嗷的往前衝,三兩下就將正院的守衛,全都給製服擒拿起來了。
而通往正院的大門,被打開的瞬間,崔謹言就立刻看向宋逸軒拜托道:
“王妃那邊我會去穩住她的,但是那個莫婆婆,頗為古怪的後院石屋,恐怕就要勞煩逸軒你親自過去瞧一眼了。我會調遣二十名侍衛,就近保護你安全的。你速去速回,也省的一切全都是誤會,若真是如此,我今天可就真要對母妃,叩首跪地請罪了。不過我就算丟些臉麵也不打緊,本世子妃還真希望一切,全都是咱們想對了,否則真不知道子墨要難過到何種地步了。”
知道事態緊急,宋逸軒也不笑鬧了,而是嚴肅的一點頭,當即就領著一小隊侍衛,在李媽媽的指引下,向著正院後身,那處神秘莫測的小石屋直奔而去。
至於說崔謹言,她則帶著剩下的三十名侍衛,一路直奔正房趕去。
等到她推門要進去的時候,恰巧趕上遼王妃,在驚聞正院內的變故,怒火中燒推門要往外走呢。
結果她們婆媳險些沒撞到一處,而遼王妃在瞧見崔謹言的瞬間,就立刻先聲奪人的揚起手,便要衝著她狠狠的給上一記巴掌。
可是崔謹言那也不是叫自己忍氣吞聲,任人欺淩的性子。
所以就見崔謹言,也是臉色冷峻的一抬手,直接將遼王妃落下的手腕,給死死抓住懸在半空不說,她還下意識冷哼一聲,毫不相讓的講道:
“遼王妃我希望你弄清楚一點,我崔謹言是下嫁到遼東王府不假,你我也是名義上的婆媳,這也確實是真。但我同樣也是大梁的襄安公主,你再怎麼說也是世家女子出身,為何脾氣一上來,就會如同個市井潑婦般的,想要動手動腳,難道王妃娘娘你的規矩禮數,這些年全都混忘了不成。不過旁人怕你敬你,我崔謹言可不吃這一套,你最好給我規矩一點,否則的話鬧到禦前,看誰到時會被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