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軍營後，李玄霸去的依然是軍營中吃飯的地方。
他昨天可是吩咐好了，讓士兵早上喝羊奶、吃雞蛋的，也不知道他們早上是否遵照自己的吩咐做事了。
“見過殿下，殿下安康！”李玄霸才一進去，那些士兵再次行禮。
“免禮，都吃飯吧！”
李玄霸嘴上說著話，眉頭卻有些微微皺起。
每個士兵麵前都有一些雞蛋殼，很明顯，煮雞蛋是被吃掉了，米粥糊餅也吃的挺好，唯獨那羊奶依舊是滿滿的一碗，好像沒有人喝一口。
“怎麼沒人喝這羊奶？”
“唰！”
李玄霸一問，兵士們集體看向他們的實際將軍程懷默，將軍帶頭不喝的，那也得他當出頭鳥啊！
在一眾士兵的視線中，程懷默無奈的撓撓頭，當了那出頭之人，“殿下！這羊奶味道太膻了，我們怕喝下去的話，把早飯吐出來”
“這羊奶味道雖然腥膻，但它的營養可超過那牛奶好幾倍，長時間喝的話，對你們的身體素質提高有很大的好處，豈可因這腥膻味道就不喝了呢？”
聞聽程懷默的話，李玄霸眉頭一皺，瞪了這臭小子一眼，怕是這小子打頭不喝，使得這些士兵也不喝這羊奶了吧！
程懷默擾擾頭，訕訕的笑了笑，隨後拿起自己的羊奶，遞到李玄霸麵前，不服氣的看著他，“殿下，這羊奶腥膻的味道太大了，不信您試一試？”
“試試就試試！當某不敢喝這羊奶麼？”
李玄霸眼睛一瞪，接過程懷默的羊奶，仰頭喝了一口，他剛才可是已經喝過了一大鍋的羊奶了，感覺羊奶沒有那麼難喝嗎？
隻是李玄霸這一次卻有些失誤，他這才喝了一口碗中沒去腥膻味道的羊奶，瞬間被這羊奶的腥膻味道衝擊到了，整個人的臉仿佛瞬間變了顏色，忽綠忽藍，忽紅忽白，像是中了什麼毒一樣。
見這些士兵們的雙眼全都直愣愣的看著自己，李玄霸強忍著嘔吐的欲望，喉嚨一開，直接將那一口羊奶咽進肚子，隨後將手中的碗往程懷默桌子上一放，從嗓子裏擠出來的一個聲音，“我喝了，剩下的都給你了”
喝過這羊奶，李玄霸算是嚐到羊奶的腥膻味道是如何的。
這味道比那烤熟了的羊肉的腥膻味還有重，重的能有十倍百倍，難怪大唐不盛行喝羊奶，自己要是不用那茉莉花和小鹽巴去除腥膻味，怕是喝一口羊奶就直接吐了吧。
“嘿嘿！殿下真喝這羊奶了！而且都沒吐啊！”
“殿下厲害！我剛才喝了一小口，都直接吐了！”
“佩服殿下，這麼腥膻的羊奶也能眉頭不皺一下的喝了進去”
……
聽著程懷默等人好似看笑話的話，李玄霸的肚子都要氣炸了。
麻蛋！
自己受罪，怎麼也不能讓人看笑話。
李玄霸搓了幾下臉，將已經變形的臉搓了回來，大手一拍程懷默的肩膀，將程懷默打的齜牙咧嘴的，這才挑了挑眉毛，對他們喝道：“某可是將這羊奶喝了，你們趕緊給我喝下去，但有一個敢吐出來的，再給你們灌十斤進去”
程懷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