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規模比較小,王新友和三哥籌備了一天,第二天把本家的幾個兄弟叔伯叫到一起喝了頓酒,正式把四大爺王福貴接到家裏。
到了三號,王新友拿著春梅寫下的欠條去找柱子。
柱子看到他,身子顫了一下,卻盡量裝著硬氣,說:“你來幹什麼?”
王新友也不客氣,說:“要錢!”
“要什麼錢?誰欠你錢了?”
王新友看著旁邊驚愕的春梅,隻見她臉上還掛著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說:“柱子,你他媽就不是個男人,跟著小業淨幹些傷天害理的事不說,怎麼還不知道好歹?告訴你,要不是看春梅的麵子,我不會放過你的。哼,你以為真的錢起的作用?要不看春梅不嫌棄你,加上孩子還小,你以為你能出來?即便是春梅真的和小業有事,你不是也跟朱華不清不楚了,打媳婦最他媽沒出息。”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你的事我也不想管,欠條是你媳婦寫的,要是不給錢,我還可以把你送進去。你該知道,那裏麵的人都跟我很熟,隨隨便便就能把你給辦了。”
這話柱子信,身子顫了一下,半天才說了句:“我……我現在沒錢!”
“四娃不是有嗎?你沒關係這麼好,他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我們再想想辦法,你就寬限我們幾天。”春梅在旁邊小聲說。
“三天,必須把錢給我。柱子,開始我還以為你也算見了些世麵,現在看來,狗屁的不是。出去趴別人媳婦的炕,回來打媳婦,淨幹些下三濫的事。”
“用不著你管!”
“你以為我想管?要不是二爺勸我,我動動小指頭就讓你翻不了身。要是我,就想辦法把小業的廠子重新搞起來,自己不行就找幾個人幫著,小業能幹的為什麼你就不能幹?朱華是個什麼人?除了撒潑耍賴她還能幹什麼?”王新友猶豫了一下,盡力用平靜的口吻說,“我也算是為了我們村好,也是給二爺一個交代。話就說到這裏,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要是聽不進去,繼續做一個賴死在女人褲襠裏的雜碎就行了。三天,錢必須給我!”最後,他揚揚手裏的欠條,回家去了。
路上,遠遠的聽到桂香哭聲,應該是四娃又在打她。
柱子此時卻在自言自語:“為什麼他沒找桂香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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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結束。
上班的第一天,齊河組織大家開了個會,主要是布置新一年的工作,並且強調了集團總結大會的材料準備工作。
中午,宋雲雲給王新友發短信,說有事跟他談。
王新友想了想,回了句:去秀姐那裏吧!去秀姐的店主要是可以避嫌,而且兼顧著照顧她的生意,畢竟有些時候利益還是要放到一定位置的。
秀姐中午一般是不接待客人的,王新友是個例外。聽他說要過去,秀姐問:“想吃點啥?”
王新友說:“隨便吧!我們就兩個人,簡簡單單就行,主要是談工作。”
秀姐提前給他們準備了飯菜,王新友和宋雲雲一邊吃,一邊說著事情。
宋雲雲說:“這幾天我跟張天晴談過了,她開始不承認,不過後來也就跟我說了。她……她準備做單親媽媽,一定要留下這個孩子。”
“啊?這……”王新友有些驚訝,甚至有些茫然。他不知道這將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這會在公司掀起什麼樣的風浪。
宋雲雲看出他的擔心,說:“你也別太擔心了,現在這種事也不少。張天晴說了,她的性格不好,很難找對象,雖然張卓然狠心離開她,不過她不恨他,想把孩子生下來。”
“可這樣的事,的確很難讓人接受。”
“難接受就坦然對待!你隻不過是她的領導,沒有幹涉她私生活的權力,這個大家都明白。好了,其實我也挺佩服你,也很同情你,身邊整了一幫子異類女人,隨便拿出一個就夠你頭疼的,不過你竟然處的很都不錯。”
“那隻能有一個解釋,我是個最大的異類!”
宋雲雲咯咯的笑著,說:“是啊!現在心裏還指不定在怎麼惦記著外麵那個性感的胖娘們兒呢!”
王新友沒辦法接茬了,聳聳肩,問:“要睡會兒不?”
宋雲雲撇著嘴,說:“看吧!想把我哄睡了去找她是不是?”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王新友苦著臉說。
“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不記得了哎!”宋雲雲越發的調皮,“對了,我看張天晴應該還有別的目的,也許……也許她期待著張卓然回來吧!人一旦走進死胡同,要回頭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