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黃瑞打電話過來。
王新友一驚,頭皮都有些發麻,生怕黃瑞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讓宋雲雲聽了去。
宋雲雲看著他表情不對,說:“我去衛生間了!”
黃瑞並沒有提及那天晚上的事情,而是說:“大叔,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宋叔已經同意你上次說的事了,剛才他跟我提了一句,說把雲雲姐給報上去,讓他去保障科當副科長,連同編製一起解決了。”
“太好了!替我謝謝宋總!”
“看把你給高興的,哼!人家是偷偷告訴你,要是讓他知道我提前透露人事調整的事,不罵死我才怪!臭大叔,不要你了,肯定也在給宋雲雲當大叔。”
王新友暗怪自己真的有些得意忘形了,連忙說:“是我不好,考慮的少了!可是你也考慮的太多了,像我這樣一老男人,恐怕也就你能看上,其他人才看不上呢!”
“你的意思是我眼光低唄!”
王新友發覺這幾個家夥越來越難纏,不敢再接口,隻是說了句:“還有別的事嗎?”
黃瑞說:“你的事王寧昌還沒有辦,要不你去找找他吧!”
“其實我才不稀罕那個什麼先進,不過既然是宋總提出來的,我自然會給他些好處。”本來還想問問人事變化,可想想黃瑞能告訴他宋雲雲的事就不錯了,沒有必要再讓她為難。
黃瑞突然小聲說了句:“大叔,晚上你再到家裏好不好?我好想你!”
王新友對這樣的問題並不奇怪,試想宋兆卿那麼大年紀,恐怕早就力不從心,自己在這方麵又可謂是人中之龍,自然已經完全俘獲了這個小丫頭的芳心。他沒敢猶豫,生怕傷了這個女孩子的心,說:“要是晚上沒事的話,一定去!我也想你!”
宋雲雲過了很久才回來,說:“我們回去吧!”
王新友沒告訴她剛才得到的消息,畢竟命令沒下來,就會有變數。回辦公室,他考慮了一下宋兆卿的用意,覺得他之所以最終同意啟用宋雲雲,落腳點還是在二基地於公司的供應上。
雖然宋雲雲隻是一帶而過,可他慢慢也知道了那個一直壓著她的人正是宋兆卿。
上一次他跟宋兆卿提起宋雲雲的事,並說主要是為了用一個自己的人,方便二基地的供應,這才讓這個老狐狸勉強的接受。
因為是個別調整,命令很快就下來了。
後勤部調整了三個人,宋雲雲接了保障科副科長;辦公室新調進一個叫耿山峰的小夥子;金大福調去了十廠後勤處。
齊河看著王新友的成長,尤其是他現在在公司的分量,覺得自己一年來所做的一切終於有了回報,笑的很開心。
然而,笑過之後,臉上又略過一絲惆悵,至於為什麼,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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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個暖冬,一直過完春節都沒下雪,這對老百姓來說不算好事。
初六,商家們準備開業,卻突然洋洋灑灑下起了大雪。
雪一直下到初八,積雪最深的地方沒到膝蓋。
電視上的播音員都是一個腔調,什麼四十多年一遇,百年幾場等等,都是些對大多數人來說毫無用處的數據。
王新友去廂屋添了煤,屋裏更加暖和。
孟琴抱著一個枕頭坐在床上,小臉熏的紅紅的,宛如一個熟透的蘋果。她初四就跑過來,說什麼都不回去。
王新友對她也是毫無辦法,隻要依著她。
孟琴比以前更加大大咧咧,有時候隻穿個睡衣的上衣,露著雪白的大腿在屋裏走來走去,沒有絲毫的避諱。她這樣有自己的說辭:反正我早晚都是你媳婦,你現在要也好,以後要也好,人是你的,腿也是。
除了這件事,王新友算是過了個愉快而祥和的年。
這個年,還有一個跟往年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收入。
閆秀秀給了他四萬,葉媛給了三萬五,三廠旁邊的那些出租房一共收入六萬,後來朱美麗按齊河的吩咐給了他四萬,最大的一筆是四層樓的財務經理送過來的,一共三十多萬,加起來五十多萬。
王新友用娘、四大爺、三哥、孟琴幾個人的身份證在不同的銀行辦了卡,每一張卡存了十萬進去,剩下了十萬用來跑關係。
其實,這一年,他基本上是隻出不進,加上牽扯了兩次官司,吃了不少老本,現在算算也就比開始多了十幾萬的資產。
淡學義的錢還是按照以前的渠道送過去,他沒有過問。不過淡學義借著拜年之機,隱約的表示了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