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還真是財大氣粗,瞟個昌都這麼霸氣。”
薄暮沉沒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長腿邁開,徑自朝門口走去。
酒店房門拉開,一群人便圍了上來。
接著便是頻頻亮起的閃光,甚至照向了他身後未曾來得及緊閉的房門。
男人眉宇間本就未散的戾氣愈發濃重,下意識將身後的房門迅速帶上。
“薄少,聽聞您跟一名女士共度良宵,方便透漏那名女士的身份嗎?”
男人銳利的眸光看向發問的女記者,薄唇勾著染染的冷笑,“不然我把昨晚做了幾次一起告訴你?”
女記者臉上升起一抹尷尬的紅暈,又攝於男人周身散發的陰鷙的冷意,嘴唇動了動,卻無法彙成一句合適的言辭。
本來他們是接到消息過來抓新聞的,但是現在出來的隻有薄暮沉一個人,套房裏麵的情況又不清楚,加上薄暮沉的身份擺在那兒誰也不敢亂說,於是看上去來勢洶洶的一群人全都杵在那兒,除了剛才那一個問題誰也不敢再開口。
男人不耐的皺眉,“滾。”
眾人轟的一下散開。
長長的走廊很快隻剩下他一個人。
頎長的身形往後靠在白色的牆壁上,摸出手機撥了號碼,“以皇庭酒店為中心,周圍兩公裏不準有記者出現。”
晚茶手裏捏著那張質感沉厚的黑色卡片,低著眼眸在指間把玩了好一會兒,良久,紅唇勾出一抹嘲弄的笑意,垂在身側的手臂抬了起來,白皙的手指緊緊捏著那張卡,微微用力,卡片應聲變成兩截。
隨意的將卡片拋到一旁的垃圾簍裏,扔在床頭的手機卻響了。
看見屏幕上閃著的名字的時候,她有微微的詫異。
電話接通,慕晚茶沒有說話,她跟這個男人之間似乎並沒有熟悉到私下電話聯係的程度。
幾秒的寂靜,然後聽筒那端便傳來淡淡靜靜的嗓音,帶著涼薄的味道,“聽說有男人從你的床上爬下來了,哦,那個男人好像是我那個便宜弟弟來著。”
說到弟弟這個詞的時候,慕晚茶明顯感覺到一股輕嘲的味道隔著冗長的電話線溢了出來。
慕晚茶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走到窗前,抬手將窗簾全部拉開,驀然投射過來的光線讓她微微眯了眼,“你的狗鼻子還挺靈,隔著幾十個國家都能聞到赤一裸一裸的陰謀味兒。”
晚茶停留在窗子上的指尖頓住了,臉色也跟著極其細微的變了下,“昨晚的事是你做的?”
“不是,”男人很快的否認了,不過又繼續道,“但是早上的記者是我叫過去的。”
慕晚茶,“……”
她的聲音提高了一些,“你有病啊?!”
那端的男人難得的靜默了一下,隨即淡淡道,“沒有。”
慕晚茶抬起手指撫了撫額頭,頗有些煩躁,“那你他.媽戲這麼多?”
男人嘖嘖兩聲,“慕晚茶,你怎麼這麼粗魯?你跟薄暮沉翻上床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粗魯的你在上他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