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他沒聽說,上次慕晚茶從酒店出來的時候,一邊的胳膊都不會動了,看上去像是斷了。
而且之前她出去的時候,她左臂上確實纏著繃帶。
薄暮沉不知怎麼突然就想到慕晚茶纏著白色繃帶的手臂,以及被他推開時撞到桌角的後腰。
辦公室裏很快有濃鬱的煙草氣息散開,薄暮沉被這氣息攪的更加心煩意亂。
他推開椅子,走到季絕身邊的沙發上坐下,從煙盒裏摸了支煙出來,熟練的點燃。
季絕一雙漂亮的桃花眸看著對麵麵容俊美的男人,低笑,“看你這麼一副吃屎的模樣,怎麼,慕二小姐來逼婚了?”
慕二小姐自小養在薑老爺子膝下,三番兩次找茬不會是為了錢,那便就隻能是為了結婚了。
薄暮沉掀起眼皮,淡白色的煙霧讓他看上去有種深沉的性感,“嗯,年紀小太天真。”
他伸手彈了彈煙灰,方才淡淡靜靜的道,“我和纖纖的婚禮不會因為變數而改變。”
一支煙抽完,季絕抬手將冒著猩紅火光的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薄唇一勾,聲線懶散,“來來來,我采訪你一下,為什麼吼南風就用了一個字,滾,到慕晚茶就變成了兩個字,你滾?”
薄暮沉掀著眼皮看著男人端著三分不正經的俊臉,聲線是毫無波瀾的冷淡,“有區別?”
話音落下,換來的便是妖孽般的男人重重的嗤笑,“嘖,薄二,你完蛋了。”
他居然意識不到這兩個詞的區別。
兩個詞裏所攜帶的語氣和情緒天差地別好嗎?
薄暮沉微微皺了下眉,喉結滾了下,想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出來。
季絕無意多說,隻是又從桌子上的煙盒裏摸了支煙出來,也沒有點的意思,隻是隨意的咬在了唇邊,高大的身軀從黑色真皮沙發上站了起來,單手插入黑色西褲的口袋,薄唇漫不經心卻又篤定的吐詞,“你會娶她的。”
慕晚茶回了薑宅,將自己扔在柔軟的大床上,猝不及防壓到後腰,疼的她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她皺著秀氣的眉頭從床上坐了起來,撥開衣服朝扭身朝後看了過去,纖細的腰身上一大片青紫,手指觸過去,疼的她倒抽一口涼氣,忍不住狠狠的罵了一句,“人渣。”
慕晚茶剛剛回國,手頭上的事還沒有處理完,她也不急著出去找工作上班。
她得把最近發生的事一件一件捋清了。
第二天一早,慕晚茶陪老爺子吃了早餐,老爺子在家裏待不住,便去淨墨閣轉轉。
她將放在行李箱最下層的文件夾拿出來,家裏的司機隻有白叔,已經和老爺子一塊兒走了,所以她去車庫挑了一輛紅色蘭博,雖然左臂還有些疼,但想到要去的地方,還是選擇了開車。
她去了城郊最好的私人醫院。
醫院雖然地處偏僻,但環境很好,無論技術還是設備都是南城甚至全國最好的。